“當然可以。”
蔣中水連忙讓出位置,笑道:“葉先生是自由身,可以隨時離開。”
葉辰眉頭微微一皺,指了指桌上的認罪書,麵露難色道:“可是這份認罪書我已經在丁警官的強勢逼迫中簽字了。”
“沒事兒。”
蔣中水頓時一愣,心中暗罵丁遠洪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隨後強擠笑意,拿起了認罪書,說道:“偽證,沒有任何法律效應。”
刺啦!
他話音未落,伸手將認罪書撕了個粉碎。
笑話,這時候還不撕,那不是茅坑找死(屎)嘛?
“那感謝了。”
葉辰點了點頭,平靜的看了一眼滿臉呆滯的丁遠洪,嘴裏叼著一支煙,緩緩的離開了審訊室。
目送葉辰離開了審訊室,蔣中水整個身體猶如被抽空了一般,身體一軟,一屁股癱坐了椅子上,大口的吸著氣,仿佛吸不夠一樣。
“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放過他了?”
想到在這江都市,跟蔣中水這種部長級的人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李文覺的非常有必要站在蔣中水的戰線說幾句。
當然,若是這蔣中水不願意放過葉辰,那立馬就會遠離他。
畢竟,他可不想得罪上麵的領導。
聽到李文的話,蔣部長擺了擺手,後怕道:“這人得罪不得,就算巴結不了,咱們也千萬不要找別人麻煩,否則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完,他目光泛毒的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丁遠洪。
“這……什麼意思?”
李文早已感覺到不對勁,省裏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這人豈是可以碰的?不過,心底的那份好奇,還是讓他壓抑不住的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試問。
聽到李文的話,蔣中水沉默了幾秒,沉聲道:“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省裏方麵的消息,這個人動不得。”
又是省裏?
李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得罪那個年輕人。否則,自己的職位,那就真的是保不住了。
而與此同時,旁邊丁遠洪的臉色也跟著一變,臉上布滿了驚恐和絕望。
看來,這年輕人果然是有背景的。
隻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蔣中水站起身,往審訊室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丁遠洪,寒聲說道:“他這人給我開除,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他……”
濃密的夜色,彌漫在整個城市間。
葉辰剛剛走到警局外,就看到了一抹亮麗的身影站在夜風中,臉上寒霜密布,眉宇間帶著幾絲擔憂。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冰。
自從葉辰來到東昌公司,他從未見到沈冰擔憂過自己,這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這是葉辰能夠長期待在東昌公司的好兆頭。
瞧著葉辰走了出來,沈冰大步走上前,問道:“你沒事兒了?”
她的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手機,而手機中是她親生父親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