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野獸淒慘的嚎叫傳來,關堂小心地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麵,看到了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紅衣勁裝少年蹲在一隻老虎的身上,左手狠狠地掐住老虎的脖子,右手拿著一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了老虎的動脈中。
汩汩鮮血像是泉水一樣流入了老虎脖子下麵的鐵器中,很快失去了氣息。
關堂難以置信,一個十歲的少年竟然就這樣放倒了一隻老虎,看見少年將虎血喝了,關堂內心一陣反胃。
少年起身將匕首插回了腰間,“師傅好久沒有喝人血了。”
瞬間飛躍到關堂的身後,一把抓住了衣領。
“你知道我在這裏。”關堂欲哭無淚,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關堂這才真切的看到少年的麵容,唇紅若血而且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女人。
“能不能放了我,我還小,血液不多啊。”
少年直接無視關堂,綁了起來就背著走了。
少年叫沈中,是跟他師父一起生活的,都是血修。
一路上,關堂就得知了那麼多,怪不得長的那麼娘,肯定是功法有問題。
不久,關堂被帶到了一處住所,幾間茅草房相聚在一起。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房子中走出,一看見關堂就兩眼發光。
“好小子,逮到了這麼個好寶貝。”賀連休一看到關堂連徒弟也不看一眼,雙手使勁的掐著關堂的嫩皮。
關堂看著賀連休突然靈機一動:“大師,你能收我為徒兒不。”
賀連休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好機靈的娃娃,不要擔心,暫時我不食你的血,我會好好喂你的。”
“中兒,把他帶下去,把我藥房的各種補氣血的靈藥每天喂給他吃。”
賀連休想把關堂養成他的血河,不惜動用了自己收藏多年的靈藥。
關堂的手腳都被戴上了鏈條,每天的三餐全都是靈藥。一開始關堂很抗拒,堅決不吃。
沈中也不理睬,後來關堂餓極了也就什麼都吃了。體內的氣血愈發渾厚,靈力也很充沛。
這幾日關堂和沈中相處的還算融洽,畢竟沈中還是孩子,一個人孤單慣了。遇到關堂這個同齡人,也就和他一起聊了起來。
關堂從沈中哪裏得知了許多關於修煉的知識,人修是以自身為容器來容納天地間遊離的靈力。而妖修是修煉自己的妖魂,靠的是日月星辰和天地三光。妖者,元神動天。
除此以外還有其他的什麼禪修,鬼修,其實也都是大同小異。
在關堂的央求下,沈中勉強的交給了關堂一套《長生功》。這就是人修練氣的預備教材,沈中教的算是高級的預備教材,人修開始便是合氣期,過了合氣就是築基。築基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修真,關堂了解到沈中就是築基前期的。他修煉完長生功後就專修《血幕天華》。
有了賀連休藥物的支持,關堂修煉《長生功》十分順利,或許是在陽丹的幫助下關堂覺得體質飛躍般的提升。
賀連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用他的藥來修煉。關堂吐出一口濁氣,“合氣小成,已經到了中期了。”
最讓關堂驚喜的是自己的修煉過程中,不僅靈力彙入丹田氣海,而且陽丹的陽力會化入自己的血脈中。而且娘親給的織天羅錦也在氣血的強盛下與自己建立了聯係,至少可以小範圍控製了。
這幾日,沈中停止了修煉,不再像以前一樣獵殺血食。竟然有時間和關堂在一起侃大山。
“你不修煉,你師父不責罰你嗎?”關堂好奇的問。
“哪裏啊,就是師傅不讓我練得,連凝脈期的功法也不給我了。”沈中鬱悶的說。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師傅,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
沈中露出嫌棄的表情:“他就知道對自己好,要不是他腿腳不方便,需要我給他造血窟,他早就把我血喝光了。”
“血窟,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後山的石頭林中,都修了三年了,要不然我為什麼殺那麼多野獸取血啊,我又用不了。”
可能出於長期的壓抑,沈中將賀連休的一切倒豆子般的都說了出來。
賀連休是一個沒有天賦的修士,不過他運氣比較好。不知道怎麼得來了一部血修法門,雖然血修已經消失了近百年,但是提起血修的詭異還是令許多人聞風喪膽。《血幕天華》就是當年血修法門中一部及其出眾的。
賀連休即使得到了法門也走不長遠,畢竟資質不好。現在也就是凝脈後期,無法再進一步。
沈中就是他收的徒兒,沈中隻記得自己是城中沒人要的孤兒。本以為可以有個好師傅,卻沒想到自己就是他的一個仆人,毫無師徒之情。唯一值得自己期待的就是那部功法,開始那老頭竟然不給自己,還讓沈中勿要再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