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域。”木祖喃喃的望著遠方的山脈,心中不知道想什麼。
關堂看著木祖迷離的眼神,又想起百年前的那一場巨變。心中的思緒豁然開朗,或許蘭若寺的覆滅與通天域的人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報仇的勝算就多了一點。
“你想報仇嗎?”木祖背對著關堂,一種強大的氣息讓關堂無法直視。在木祖的麵前,關堂就覺得自己像一隻螞蟻。
“我答應過你,會成全你一件事。今日我就答應你教你功夫,以後我就叫你小堂吧。”木祖淡淡一笑,放下一切過往雲煙。
“你與黑山外的青鱗族還有一些聯係吧,那些事情你就自己解決吧,我現在不適合讓別人知道我已經突破禁錮。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再來這裏,以後就不要再出去了。”
木祖化為一縷青煙,融入恢複生機的樹根,原來枯萎的樹根上已經抽出幾枝翠綠的樹枝。
關堂朝著樹根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四個頭,轉身拿著自己的背簍,逐漸消失在濃厚的黑山風煞裏。
樹根之中,木祖看著逐漸遠去的關堂,不由得說:“黑山,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救出你,恢複烏蒙藥境的往日輝煌。”
看著漸漸昏暗的黑山,木祖露出落寞的神情。
黑山外的族長已經急不可耐了,族長心中猜測關堂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還是要讓自己族人去冒這個風險。
天已經黑透,青鱗族的人在山外點燃了篝火,全族上下一片死寂。忽然在黑山昏暗的光影中走出一個人,不是關堂還有誰。
再過三個時辰就是天亮,到時候風家的人就會來要黑山中的黑風草,族長看見關堂來了,心中不再擔憂。
關堂走到族長麵前,拍了拍背後的背簍。
看到滿滿的一簍的黝黑的黑風草,族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一想起自己自己對待關堂的舉動,隻能幹笑兩聲。
“小堂,回來了。”
“嗯。”關堂點了點頭,卻將手中的背簍抱緊了。
看著關堂的舉動,族長不知道怎麼辦。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要,便示意身邊的木泰去向關堂要背簍。
木泰厚著臉皮,向著身邊的關堂走去,擺出一張笑臉,“小堂,把黑風草給我吧。”
關堂抬頭看了看木泰,對著族長說:“黑風草我自己交給風源,不勞您費心了。”
族長看見關堂這麼說,也不再強求,靜靜的等著天亮。
清晨的微光劃破烏蒙灰蒙蒙的天幕,一天中最美的時刻來臨,可此時此刻關堂和青鱗族的人卻憂心忡忡。
遠處的風家的人已經出現在視野中,一會就走到了關堂的麵前。
小蠻走在了前麵,眼睛紅紅的,顯然昨天哭了一晚上。
“小堂哥哥。”小蠻聲音帶著哭腔,楚楚可憐的看著關堂。
關堂心中一陣心痛,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卻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而我卻不能守護好他。
風靈被風源抱在懷中,一雙晶瑩的眼睛看著前麵的關堂,從小就在風家被當成掌上明珠的風靈在族中地位崇高,所接觸的同齡人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關堂這樣一幅邋遢打扮的同齡人,便指著關堂對著風源說:“四叔,他沒有衣服穿嗎?”
風源摸著風靈的頭,笑了笑,“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沒父沒母的。”
關堂聽到風源的話,眼睛狠狠的盯著風源,看著風源懷中抱著的風靈,關堂心中忽然覺得風靈就該是他要守護的人吧,關堂忽然有一種想讓風源感受到自己感覺的衝動。
“你要的黑風草在我這裏,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關堂看著風源,眼神沒有一絲回避的意思。
將手中的背簍放在了地上,關堂退後了一步。
風源覺得眼前的這個寒酸的少年根本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弟,就算是自己族中的少年看到自己也不敢如此,寒門子弟通常不會有這種威嚴,不怒自威,沒有見過大場麵的子弟是不會有這種氣質的。
“我還會怕了不成。”風源暗自的笑了笑,向前走向了關堂。
就在風源走到關堂麵前,伸手去拿背簍的時候。關堂忽然向上一腳踢翻了背簍,黑風草灑落的滿天都是,遮蔽了風源的視野。
“混蛋。”風源怒吼一聲,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自己在風家也算的上排的上號的人,受族中人尊敬。
一手向前扣住關堂的喉嚨,將關堂給提了起來,看著手中關堂臉色痛苦,風源哈哈大笑。
“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氣勁暴起,對於風源來說,對付關堂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法術,自己普普通通的一掌就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