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掉進地窖(1 / 2)

國安偵查員,對於很多人看來是一個神秘而又神聖的職業。國家培養一名合格的國安偵查員,則要比培養一名特種兵要花費更多更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一般來,沒有個三年五載,即便是萬一挑一,也很難造就一名優秀的國安偵查員的。

在王鋒二十五歲那年,在部隊當了三年特種兵後,由於他政治成績優良,槍法準,格鬥狠,又精通英語、日語等多門外語,腦子也頗為靈活,連續三年在部隊單兵比試中蟬聯了三屆特種兵之王。

因此,被亟需用人之際的國安部門看中,從此他便從一名頂尖的特種兵,變身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國安偵查員。

又是通過三年的曆練,二十八歲的王鋒,成為全國國安係統最年輕的特級偵查員。

不過,頗為遺憾的是,王鋒在剛剛獲得頒特級偵查員沒多久,在執行一次任務時,生了一個重大意外事故,導致他下肢癱瘓。因此,他也就告別了這個讓他非常熱愛而又無比光榮的職業。

國安偵察員是幹不了,王鋒隻得服從上級的安排,返鄉轉業,成為自己家鄉縣城裏殘聯的一名副處理幹部。

在殘聯裏工作,這不是王鋒所想要的生活。自打他返鄉之後,精神就一直一蹶不振,跟以前那個意氣風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現在的他,雖然在工作上從不馬虎,兢兢業業,卻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一股子自內心的勁頭。

這一切,都被與他相依為命病臥在床的老父親看在眼裏,是痛在心裏。

幾個月後,臥病在床的老父親病情惡化住院,因病醫治無效去世了。在老父親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彌留之際,由於王鋒有公務在身,當時她正在幾個偏僻的山村走訪慰問殘疾老人。

連老父親臨走之時的最後一麵,王鋒都沒有趕上。當王鋒處理完公務火趕到縣城的醫院時,他的老父親早已經被推入了太平間,等待著家屬簽字,準備拉到火葬場。

當姍姍來遲的王鋒,被一名工作人員推著他感到了縣城醫院的太平間裏,望著被醫院的工作人員掀開躺在一張擔架上老父親冰冷軀體上覆蓋著的白布時,望著老父親那一張毫無血色卻十分安詳的蒼老麵龐,他登時就泣不成聲了。

“咣當”一聲,坐在輪椅上的王鋒,在悲痛之下,突然自己的身子前傾下落,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隻有上半截身子的他,“跪伏”在麵前擔架上的老父親屍體前,旁若無人的嚎啕大哭起來……

“王,王處長,您,您別太難過。我,我聽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您,您父親他老人家昨個兒走的很安詳。要,要是他老人家有在之靈,也,也不希望看到王處長您這樣的。”站在空空如也的輪椅後邊的那名年輕的殘聯工作人員,見到自己的上司竟然不顧自己的安排跳下了輪椅,那一副悲痛大哭的樣子後,忙走上前去,哽咽著安慰道。

“爸,爸爸,都,都是兒子不孝。是兒子在回到您身邊後,從來就沒有給您一個好臉色看過,也很少關心您的身體。連您得了,這麼嚴重的疾病,身為兒子的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情。兒子該死,兒子該死啊……”“跪伏”在地上的王鋒,原本就有些未老先衰的他,此時,頭上的絲變白了不少,一邊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一邊悲痛欲絕地自責道。

“這,這位家屬,您,您的情緒不要太激動。雖然,您沒能夠送您父親最後一程。好在,您父親給您留了一封信,托我轉交給您。您看,您是現在交給您呢,還是待會兒再給您。”站在一旁的醫護人員,見到一個隻有半截身子的家屬,“跪伏”在地上淚流滿麵的樣子,他也有些為之動容了,隻見他摸索了一下白色上衣的口袋後,試探著道。

“多謝您,醫生,您現在就交給我吧。”聞聽此言後,王鋒突然就停止了哭聲,繼而抬頭望著身側的醫護工作人員(非醫生),頗有禮貌地斬釘截鐵道。

從哪個被他稱之為“醫生”的醫護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那一隻信封後,王鋒並沒有急於拆開去看信封裏麵的內容。而是,在那一名殘聯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又重新坐回到了輪椅上。

坐在輪椅上的王鋒,圍繞著擔架環繞了一圈,又伸手撫摸了一下蒼老煞白而又毫無血色的老父親的臉龐後,後來在幾個準備拉屍體前往火葬場工人的催促下,他這才依依不舍、眼泛淚光地離開了醫院的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