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中隊的骨幹、班長,劉福金與尹進良交往甚多,親身感受了尹進良的諸多感人言行。“他待人很真、很細,經常問我們在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帶我們去購買生活用品。以前有一位戰友因為會理發,戰友們的頭發都是他負責理的,他退伍後,我們的理發成了問題。尹隊來了後,就從外麵定期請來理發師,給我們理發。你想,連這種事情他都這麼上心,戰士們的事情他還有什麼不肯管?”
“他對待士兵像是大哥哥對待弟弟,非常貼心。”蕭山中隊駕駛員兼火場文書王璞回憶,“他來這兒的消息,是一位戰友告訴我的,說中隊裏來了一位從西藏調來的新幹部,很快我就欣喜地發現,他與我就坐在同一間辦公室,即中隊部裏,而且我與他的辦公椅還靠背靠,每天都在一起工作。一段時間接觸下來,就覺得尹隊這個人很好相處,他很樂於與大家打成一片,很願意幫助他人,平時還很關注戰士們的情緒,注意做好戰士的思想工作,方法也很講究。他為人很和善,從不對人亂發脾氣。稍空的時候,還拉著戰士們一起去操場上打籃球,在運動中調節大家的情緒。很快,任何一名戰士都能無拘無束地與他相處了。”
長相秀氣的侯文韜,是入伍才一年多的戰鬥員。他坦率地說,雖然尹進良給他的第一感覺稍顯嚴肅,可很快就被他關心戰士的真誠打動了。“記得他剛來不久,我們的訓練任務比較重,而我正患有骨膜炎,訓練時感覺很痛。我到蕭山中隊服役後,小傷小痛是免不了的,但從來沒有經受過這麼高強度的訓練,骨膜炎帶來的不適讓我很難受。尹隊十分關心我,問我能不能吃得消,還讓我先練手的力量。有一次,在蕭山體育場,練活動操的時候,我坐在地上不停地按摩腿部,他走過來問我情況怎麼樣?我說還可以,就是跑路有些困難。他鼓勵我說,能堅持就堅持,因為這種症狀若堅持運動反而好得更快,看來他為了我的病已經專門去了解過了。後來每天晚上我都堅持慢跑,跑了一段時間之後,痛感就不是很強烈了,哪怕在跳的時候、劇烈震動的時候,痛感都漸漸地輕了。現在,這個症狀已徹底消失。軍醫也說,我恢複得很好。”侯文韜說。
“其實尹隊不僅僅關心我,隻要中隊有人受傷,他都特別關心。在雨雪天氣,我們出警的時候,他常常用對講機對我們喊,要我們仔細一點,要駕駛員開車小心一點。在我印象中,他特別重視戰士出警時的安全。”侯文韜又說。
唐朝詩人白居易有詩雲:“幸與鬆筠相近栽,不隨桃李一時開。”對於尹進良的關心戰友、言傳身教,戰友們自然心存感激。
戰鬥一班班長張春龍告訴筆者,對於戰士的關心,尹進良幾乎到了事無巨細的程度,這是因為他心裏十分清楚,戰士們是與火魔打交道的,思想上、情緒上不能有任何疙瘩,一旦發現某位戰士有心事,他就馬上著手進行思想工作,化解煩憂,消除心病。張春龍舉例說:“記得有一天,下士陳星接到家裏人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奶奶病重。陳星與奶奶感情很深,但因他的家鄉是在雲南昭通,不可能回去探望的,所以陳星心裏牽掛得很,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尹進良發現了,就主動找陳星談話,反複開導他,特別是提醒他不能因此而在火場上分心。他還幫助陳星及時了解奶奶治療上的進展,盡最大可能讓陳星卸掉心理負擔。通過尹隊的努力,陳星很快恢複了狀態。”
“他甚至還關心我的個人婚姻問題。”蕭山中隊通訊員季靈偉出生於1984年,是與尹進良同一年入伍的老兵,比尹進良還大一歲。“就在尹隊犧牲前一周,12月23日,我起身回麗水老家休假。下午兩點多,我給尹隊打電話報告我已平安到家。尹隊說,你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有一件事,你得趁這次休假要努力去做,就是為自己找個女朋友。你已經29歲了,不能再拖了。他說得非常誠懇,聽了讓我很感動。可我沒想到,一個星期後他就出了事……得知消息後,本來可以休到1月10日的我馬上決定歸隊,2日下午我就回到了中隊。我哪裏還有心思再呆在老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