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今晚走桃花運了,竟能心想事成。”晚秋
“月老,咱不帶這麼玩的。”文慧
那個男生向我走來,“你好,我叫林楓,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或你的朋友需要幫助時,我必當竭盡全力,效犬馬之勞。”林楓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我
“你好,韋依,謝謝”我禮貌的接過來
這時,全場的同學跟著起哄,弄得我啼笑皆非,晚秋是叫的最歡的。因為憑心而論,林楓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在秋的字典裏,林楓適合成為我的避風港,可是此刻的心情我是無以言表的。
在一片喜悅的混亂聲中,今天的聚餐終於結束了。今天是周末,晚秋決定回家,而我與文慧也回寢了。603寢真靜啊,這裏隻有我和文慧。洗去方才的浮華,淡淡的憂傷承接而來,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回味著。
“喂,怎麼了,累了”文慧坐到我旁邊,我被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沒有,隻是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我說
“今天那個林楓你覺得怎麼樣,人家的意思很明顯,你不會不明白吧?”文慧質問我
“貧尼不問紅塵已久,這是不可能的。”我笑看著文慧
“沒想到你對愛有那麼深刻的理解”文慧
“是指我對晚秋說的話嗎?”我問
“當然,敢問這位大師,您要避開紅塵多久?”文慧反問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我說
“你需要TIME”文慧
我用眼神給了文慧一個肯定的答案。是的,我需要時間,也隻有它會幫助我。今晚與文慧的談話時愉快的,我想從我的言語中,冰雪聰明的她會有一個大致的故事取向了。但是文慧選擇了沉默,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了解我的心情,多麼優秀的性情修養啊;亦或許她也曾和我有過相同的經曆,她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傷痛。所以我們都選擇了沉默。什麼叫往事不堪回首,也許現在就是它的真實寫照吧。至於那個林楓,我從為他費過神,因為我很清楚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空想。而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遏製他這種空想變成實際行動。那次聚餐後,林楓有過表示,但是被我很幹脆的拒絕了,毫無餘地的徹底否決。當初會接受他的聯係方式並不是我不夠斬釘截鐵,也並不是給他希望,是因為要顧及人家的麵子與自尊心。愛上一個人本身沒有錯誤,無論你是否愛對方,你都沒有權利否定別人的感情傾向。隻是在錯誤的時間裏,兩個人無法產生交集。當你不能給對方一個同等的回報,就盡量把傷害降到最低限。包容、寬待你身邊的每一個過客,那也是對自己的善待。
周末的時光真是不好打發。中文係是四大閑係之一,尤其是漢語言文學專業。文慧的新聞學還好點,起碼她每天都很忙。每天她們都要搜集資料、查閱信息,所以也還算充實。晚秋回家了,文慧又忙著寫東西,隻有我一個人無所事事。於是我便一個人在校園裏散步,初秋沒有夏的驕陽似火,倒也格外的清爽怡人,走在林蔭小道上,微風輕輕的拂過你的臉,飛舞的落葉也輕輕的向你招手,它們是如此的希望與你共舞。但我隻是一個匆匆過客,也許隻有足跡能證明那刻我的真實存在過。前麵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尖叫聲、歡呼聲,我知道這聲音準是從籃球場傳過來的,因為我是這裏的常客,每當閑來無事、或者心情沉悶時,我便會來到這裏小坐,但是我從不看比賽,往往是比賽過後,我還會坐在這裏。於是我走進球場,在旁邊悄悄的坐下來。
“子軒哥,你真帥,子軒哥,加油啊!”前麵的一群花癡又開始了,每次來都有花癡喊著叫著,聽的我真是鬧心,以至於全身發麻。現在的女孩真是瘋狂,同時我也對女孩們口中的子軒哥好奇著,多大個範兒能讓這些女孩子癡迷到如此。我順著女孩們喊聲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球服個子高高的男生剛剛灌了一個三步籃,此刻旁邊的歡呼聲越發尖銳了,簡直快把我的腦子轟暴了。我斷定他就是女孩們口中的“子軒哥”。可這眼前的一切並不是我此刻的主題,多麼熟悉的動作、多麼相似的場景,曾經也是那個三步上籃的招牌動作讓全場的女孩為之喝彩。當然這並不包括我,於是時間的思緒把我帶回了高中時代……………..
“比賽都結束了,你怎麼還坐在這?”這時候突然有個人來到我身旁,向我打招呼,這個男生坐到我旁邊。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場地裏隻剩下我與他了,我竟然回憶的如此入神,忘乎所以,全然不知外在的一切。眼前的這個男生十分的精神帥氣,他就是那些女孩們口中的“子軒哥”,這刻我看清了他的樣子。難怪那些花癡會如此的瘋狂,因為的確是名副其實,但對於我來說卻又是另當別論的。在經曆了一番痛徹心扉的苦寒之後,再好的美景也不過如此,隻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我不是那群花癡,你們的比賽我不感興趣。”我說
“能否認識一下,我是商學院大二廣告學的,我叫吳子軒。”男生說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此刻十分的不情願,但是也得表現的有度些。
“韋依,中文係大一新生。”我回答
我們彼此握手以示友好。
“你就是女孩們口中的子軒哥?”我問
“是不是很讓你失望”他反問我
我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
“捫心自問我長的還可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玩笑的口吻
“有時候太過自信了也不好,容易得王子病。”我說
“沒關係,我就是王子。”吳子軒笑著說
我對他的話沒有回答,短暫的玩笑過後,我的心情依舊…………………
“你有心事?”他問我
“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多嗎?”我很不耐煩的看著他
“我隻是好奇,其實不瞞你說,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每次我來這裏打球時,都會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起初我以為你和那群女生一樣是來看我比賽的。但是接連幾日下來,我發現你的心思、你的目光根本不在賽場上,有時候甚至我們走了你還是一個人坐在這裏。你猶豫的眼神騙不了別人,其實找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傾訴一下自己的心聲也未必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吳子軒問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觀察力與敏銳度,我是難受、痛苦、無奈,他的話彷如一場及時雨,讓午後幹渴的花朵得到澆灌,就在這一霎那我的眼睛濕潤了。
“謝謝你我很好,再見。”我立刻跑開了
一路上,淚水伴著我走完每一寸土地。每當思念占據著我整個靈魂時,我都會讓它流出一點。籃球場是我常去的地方,因為那裏有無窮無盡的回憶與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