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磁性的男聲又一次在耳邊回蕩,我又一次從夢中驚醒。三年了,我總能在睡夢中聽見好聽的過分的又熾熱的聲音離我好近又遙不可及。每當我醒來時身體周圍清清涼涼的,似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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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下著雨,這是我最喜歡的天氣。為此媽媽沒少說過我,我總喜歡淋雨,即使外麵是傾盆大雨也不打傘。
雨天是我的節日。
今天的毛毛雨讓我很舒服,一邊嚼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一邊沿著牆走,我柔軟的黑發絲此時一定很吸引人,配上我的淺冰藍色短裙應該象個雨精靈了吧。
大口而又專心吃包子的我突然感覺雨好象停了。可往別處一看,不對呀,明明還下著呢!
“你好象一隻小貓。”他象歌一樣好聽的聲音嚇了我好大一跳,抬起頭,以我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站在院牆上的男孩兒,他好高哦!
我今天出來時忘記帶眼鏡,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我看見他手中那一把與我衣服顏色一樣的傘就撐在我頭上。他跳下牆,我看清了他的臉。
我喜歡的那種微挑的眼,琉璃般的眸子,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張似乎總在微笑的嘴。他的黑色頭發應該很蓬的,可現在被雨淋濕了,貼在頭上,還有水順著流下。他原本就是上帝的傑作,如果是別的女生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放電了,可我一向很白癡,似乎腦子少根弦,總像小孩子一樣需要照顧,所以我對這樣一個世間少有的男生無動於衷,也沒想反駁他幾句,倒是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我還是閃著大眼睛看著他,他扔掉了另一隻手裏的傘,我突然想起了肥皂劇裏的情節——他想吻我!但他並沒有將他那張像極了某明星的嘴貼上來,而是用手弄掉我嘴邊的飯渣,他的眼神好溫柔,可是我這個EQ為零的情場白癡不懂。
“好了。”他像大功告成似的對我笑著。我還是用原先那樣好奇的眼神看著他,他又開口了,好聽的嗓音伴著雨韻傳入我的耳朵:“我叫赫。再見,貓貓。”赫把雨傘留在了我的腳邊,他的目的很明確,讓我打傘回家。可他哪裏知道我就是喜歡這樣單純地淋在雨裏,所以我隻撿起傘把它帶回家。
我每天早上都這樣重複著,但以今天為界,此後的每天早上我身邊的牆上就多了一個叫赫的男孩,不論陰晴從不缺席。我也從沒有想過要改道,我是個習慣了就改不了的人,反正我也從沒有介意過他,隻把他當空氣。他呢?也隻在分開時對我說再見,貓貓。
他從不問我的真名,我也沒想糾正什麼,所以我也隻知道他叫赫,他也隻叫我貓貓。卻不知其實我叫童童。
某天上午,差不多赫已這樣跟了我三個月,這種情形被我的好朋友,號稱放電專家溫寧珊撞見,她見到這種帥哥自然衝了過來“童童,我也想吃你的早點。”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赫,我塞給她一塊蛋糕,她咬了一口,這時赫跳下了牆,問我:“你叫童童嗎?”我點點頭,我還以為他不想知道我真名呢。“我叫林赫。再見,貓貓。”赫又消失在牆角。珊卻又在打壞注意了:
“林赫?”
一路上,珊都在琢磨這個赫,嘀嘀咕咕的:“看他的身手,肯定超厲害,這名好熟啊。”“珊,再見。”就在我對她揮手告別時,她一把抓住我:“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我決不許他傷害我交了十年的好朋友。”珊在我驚異的目光下氣勢洶洶的走了。
一路馬不停蹄的奔往貴族別墅區,珊一直嘀嘀咕咕:“林赫,林赫。雲城最大少年雲堂組織的頭,十足一個大灰狼,還不把童童這個小紅帽吃的渣都不剩。以前也沒見他對女生感興趣呀。”
“有事?”開門的是林赫的表弟牧冰,一個乖寶寶一樣的天使娃娃似的外表,其實是個大惡魔,按溫寧珊的話來說就是“藍月高中學生會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找林赫。”要不是為了童童她才不會來這個惡魔聚集的別墅區,藍月高中學生會的人可都住這裏呢,也就是說雲堂的人,林赫的死黨們都在這裏聚集。
“不在。他搬出去了,你去紫雲花園找吧。”門砰一聲關了,果然是牧冰一向的風格,他被公認為不知給別人麵子為何物的“冰棺材”。
向著門作了個鬼臉,珊又一次踏上征程,邊走邊自語:“全是一群惡魔,決不讓童童落入林赫手裏,那絕對是乖乖女配野獸。不對,是小紅帽和大灰狼。”
“你說誰是野獸,誰是大灰狼?”身後冷冷的猶如背後靈的聲音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