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落語的心髒跳動的愈發快了,她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慢慢地說:“很多地方,現在美國其他州逛了逛,然後跑到了加拿大,又飛去了北歐,去了幾個國家玩,最後,還去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
“你倒是去了不少地方。”良澄冷冷哼了一聲。
“你放心,我沒花你多少錢,你給我轉的錢,我都會還的。”
落語正說著,卻看到良澄已經將膝蓋上的手慢慢往下移,移到了她的腳邊。
他慢慢地幫她把鞋脫掉,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腳疼嗎?”
就好像是“騰”地一下似的,落語隻覺得自己渾身的火都被點燃了一樣。
她開始覺得呼吸變得急促,看到良澄為她脫了鞋的時候,已經猜測到後麵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良澄慢慢起身,伸出手,將她的額頭同自己的貼在一起,同時閉上了眼睛。
落語隻覺得心如擂鼓,咽了口口水,“我,我還沒說我喜不喜歡你呢。”
他輕聲笑了。
“四個多月裏,隻打過兩次電話,一次是確認我的表白是不是真的,還有一次是借錢,的確,你好像是不喜歡我。”
落語張了張嘴,聽到他貼著自己,繼續低語呢喃:“可是,不管去了什麼新的地方,總要寄一張明信片回來,一共十二張,我覺得,你好像也沒那麼不在乎我。”
“我又不是隻寄給你……”
良澄的鼻子已經慢慢地觸碰到了她的。
落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開始一顆顆地解掉落語大衣的扣子,然後將炙熱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落語受到了震動,一時間像個木偶一樣的一動不動。
他將落語的衣服脫掉,望著她。
“這四個月,我很想你。”
說的很坦誠。
再沒有了借口,掩飾,和因為自尊心和傲嬌而鬧出的種種誤會。
“你想我嗎?”
他問。
落語怔怔地看著他,垂下眼眸,又抬了起來。
“那你先告訴我,你這四個月,沒有其他的女人嗎?”
良澄蹙眉,眉頭複又舒展。
“這倒是個好問題。”
他點了點頭,“沒有。”
落語不知心裏是開心還是懷疑,甜蜜還是酸澀。
“你說你喜歡我,可你要是喜歡上了別人呢?雖然,你這次堅持的久了一點,但……你確定你能喜歡我一輩子嗎?我這個人,要麼就一直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地老天荒,要麼就對這個人放手,絕不拖泥帶水。良澄,你能保證你不會對我膩味嗎?”
她見良澄一直不說話,英俊的容顏有些凝滯,心底忽然悶悶地疼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問題太難了,對於普通男人是如此,對於他這個從前愛玩的,也是一樣。
也許她不該逼他。
畢竟,他是良澄啊。
她也許應該找一個普通的男人,和他過普通的一生。
宋許諾已經讓她知道,有些門檻,真的不是想跨就能跨過去的。
雖然良母很喜歡她,但是,不一定會同意她的兒子和一個女傭談戀愛吧?
她的眼底微微的發熱。
她想起去的這十幾個國家,每到一處,最先去的地方總是郵政局。
她總會寫一封明信片寄出去,寄到良家。
每一次其實都寫的差不多,隻是在結尾處,她總會寫上,“夫人,良總,一切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