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允接過陸星辰的手,對她說:“你現在立即抱著孩子離開,到指定的地方去,快!”
陸星辰鬆手,抱著小薄荷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眼蘇清悠,一臉“別怪我”的表情,然後立即跑了出去。
趙詩允從蘇清悠的頭下抽走了枕頭,將潔白的枕頭往她的臉上壓去。
“我等了大半年,終於盼到你把孩子生下來了,蘇清悠,你就死在這裏吧,你的孩子,我會好好替你撫養,日後讓他成為一個鴨子,日日在女人的身上打滾!”
趙詩允惡狠狠地說:“因為你,我現在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出獄後過得連狗都不如,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清悠剛剛生完孩子,身體孱弱,根本不是趙詩允的對手。
她艱難地想把枕頭挪開,趙詩允卻往死裏按,讓她漸漸透不過氣來。
“去死吧……”
趙詩允冷笑。
“你……你是我的……我的姐姐啊……”
蘇清悠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姐姐?如果你是我的妹妹,那為什麼要搶我男人,害我坐牢,讓我到現在這種萬劫不複的地步!”
趙詩允瘋狂地叫喊著,“我要親眼看到你去死!我要你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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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辰匆忙地抱著孩子出了門,急急地往前跑。
懷裏的小薄荷此時發出驚天的哭聲,嚇了她一大跳,她手忙腳亂地捂住小薄荷的嘴巴,一邊跑一邊祈禱,“我的天,一定要安全地送出去……我,我得靠著這個要錢呢……”
她有些驚惶地向前跑,卻在樓梯口一下子撞到了一個男人。
“陸星辰,你怎麼在這?”
她撞到了正上樓梯的薄譽恒,良澄在他旁邊看到陸星辰,奇怪地問。
沒想到居然撞到了這兩個人,陸星辰臉色一變,腿不住地發軟,竟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薄譽恒一眼就看到她懷裏的是小薄荷,麵色驟冷,聽到陸星辰磕磕絆絆地說:“別殺我,要殺就殺她吧,她要把堂姐捂死……”
良澄愣住了。
薄譽恒一瞬間覺得萬籟俱寂。
他的雙眸陡然睜大,立即掠過了陸星辰,瘋一般地向蘇清悠在的病房跑去。
良澄冷著臉把小薄荷從陸星辰的懷裏抱過來,迅速報警。
“我告訴你陸星辰,要是譽恒的妻子有事,你絕對逃不了刑事責任!”
他直接把皮帶扯下來,把已經失魂落魄的陸星辰的手腕綁在了樓梯處,然後也快步往蘇清悠的病房跑了過去。
薄譽恒開門,正好看到一個女人在用枕頭死死地壓著蘇清悠。
“清悠!”
他大喊一聲,一步就跨了過來,直接把那女人推搡到一邊,將枕頭移開。
被憋了一會的蘇清悠立即劇烈咳嗽了起來。
薄譽恒不住地拍她的後背,查看他沒事後,才用足以殺死人的眼神看向了被甩在地上的女人。
隻一眼,他就認出來,是趙詩允!
薄譽恒抱著蘇清悠的手緩緩放下,站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眯起眼睛,往趙詩允的方向走去。
在他走到趙詩允麵前,準備揮刀向下時,一隻手穩穩地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殺她,今天小薄荷才出生,怎麼可以染血?”
良澄按住了薄譽恒!“我已經叫了警察了,你不要衝動。”
話雖這麼說,當他看到被打昏在地上的落語時,也起了想殺人的心思。
薄譽恒再次冷冷地盯了趙詩允一眼,轉身,回到蘇清悠的身邊,牢牢地抱緊了她。
“沒事吧……”
他抱著軟軟的小人兒,輕聲問道。
蘇清悠在他的懷裏,已經無法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不想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了。
想著,他眼底掠過一道凜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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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趙家。
趙銘坐在客廳裏,看到薄譽恒一臉的冰冷,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薄譽恒已經冷聲開口,“怪不得s市的每一所監獄都沒有趙詩允的身影,為了能讓她出來,你也是廢了不少精力吧,可惜,她現在又進了監獄,而且判了無期徒刑。”
趙銘臉色一變,隻聽見薄譽恒又說:“你身上的罪惡都洗不清,居然還想幫別人脫罪?趙銘,你以為我查不到嗎,當年把清悠母親身上的氣管拔掉的人,不就是你嗎?!”
趙銘正低頭喝茶,聞言,驚得手裏的青花瓷茶杯應聲落地。
那聲音,直擊人心,配合著薄譽恒的話,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