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本王是那種可以讓別人予取予求的人嗎?”仇皖不滿地抿抿唇:“大不了,到時候,本王真是和他們撕破臉就是了。”
“王爺不可,”阿三臉色大變:“王爺,如今我們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魯莽行事,讓一切功虧一簣啊。”
仇皖沉下來,阿三說的事情,他又何嚐不明白,但是讓他違心地周旋在別的女人之中,不說他受不了,就說阿瑾,他真怕他的阿瑾會更是把他看成和仇皈一樣的人物,要是那樣,他就更得不到阿瑾的心了。
“王爺大可放心,阿三可以把人帶回來,就自然可以把他們都控製在手裏,”‘徐瑾素’低下頭,態度恭敬萬分:“這女人之間的事情,王爺身為男子也許不清楚,但是阿三常年經營紅袖坊,裏麵的彎彎繞繞卻甚是清楚,隻要王爺相信奴才,奴才絕對可以把事情控製住。”
仇皖沉默了一瞬,點點頭:“本王不管你怎麼做,隻要不要讓她們出現在本王麵前就行了。”
“奴才遵命。”
這是一間布置的很豪華的房間,從床幔到床鋪,從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到多寶格的奇珍異寶,雖然不是極品,但也都是上上之品,跟有兩個丫頭,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貼身服侍著。
可是,作為這間屋子的主人,躺在床上的清瘦女子,卻半點不覺得享受,她,就是被華貴太妃親賜給良王,被良王妃親自帶進良王府的原皇宮宮女嚴氏。
嚴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看著滿屋子的好東西,心裏覺得深深地恐懼,那種恐懼,仿佛深入了她的靈魂一般,讓她每時每刻都覺得害怕到了極點。
她已經在這件屋子裏,被關了幾個月了,從嚴華殿被華貴太妃娘娘賜給了良王妃,卻在宮中落水後,她就被良王妃安置在了這個屋子裏。
屋子布置地很精細,丫鬟伺候地很貼心,好的食物、好的藥材,但是,她還是覺得恐懼,因為,這個屋子,就像一個巨大的金絲籠一般,把她囚在當中。
沒有人和她說一句話,她自己原本健康的身子卻在落水後調養許久都不見好轉,這一切,讓一直看管後宮爭鬥的她明白,良王妃是要自己死啊,隻是這死的時候,還沒有到罷了。要不然,為什麼明明都是好藥養著,她的身子卻越來越差呢,每天一到飯點,那兩個伺候她的丫頭,就會來給她送飯,要是她吃不下或是不吃,她們就會把飯強行地塞進她的嘴裏,她像是被飼養的豬,隻等那一天時辰到了,就被主人一刀剁掉。
所以,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那種殺頭刀時時刻刻懸在頭頂的感覺,讓她覺得絕望到了極點,如今對比這滿室的繁華,更是讓她除了深深地恐懼,再也沒有任何想法。
‘徐瑾素’進屋時,就看到了這樣生無可戀、攤在床上的她。
‘徐瑾素’微微翹起嘴角,慢慢地坐在識理搬過來的軟椅上,看著躺在床上的嚴氏:“真沒想到,才幾個月的功夫,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嚴氏這才從無盡的恐懼的感官中清醒過來,她艱難地側過頭,看著坐在不遠處地‘徐瑾素’,立馬滿臉驚慌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如今已經纏綿病榻多時的她,是半點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嚴氏淚涕交加地看著‘徐瑾素’:“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饒命?”‘徐瑾素’好笑地看著嚴氏:“本王妃要饒你什麼命?你可是華貴太妃親賜給王爺的女人,也算是本王妃的妹妹,本王妃哪有資格繞你的命。”
“是奴才昏了頭,是奴才癡心妄想,是奴才不自量力,”嚴氏邊哭邊求道:“隻要王妃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奴才做牛做馬,都會報答王妃的不殺之恩。”
‘徐瑾素’勾唇一笑:“你不是想到王爺的女人嗎?你不是想要榮華富貴嗎?本王妃給你了,這滿是的富貴,奢侈的吃食,難道,還不能讓你滿足嗎?”‘徐瑾素’搖搖頭,頗為不讚同地看著嚴氏:“嚴氏,你也太貪心了吧。”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嚴氏激動地抬起頭來:“奴才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徐瑾素’好笑地站起身,看著靜立在一旁的兩個丫鬟:“好好伺候著,本王妃要讓她好起來,”她看向嚴氏突然綻放出感激和希望的目光,笑容更是擴大了幾分:“華貴太妃又賜給王爺兩個女人,說是低階武官家的女兒,想來她也是看你這個精挑細選的宮女不中用了,就再派些人來,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奴才一定聽王妃的身份,好好對付那兩個女人。”
有時候,在給人無邊的絕望之後,再給人以希望,往往會得到,出人意料的結果。
‘徐瑾素’扶著識理的手走出屋子,還能聽到屋內嚴氏激動地痛哭聲,她不禁感歎:“我們王妃,可真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