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各打一棒(1 / 3)

仇翱是關和侯府世子,而關和侯府作為太上皇一派的領頭羊,這仇翱可是從來就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所以,即使隻是在大牢裏被關了一日,而且,還是沒有被用刑的情況下,仇翱的精神狀況還是很不好,模樣狼狽,半點沒有世子之風采,而且好像神智也有些不對。

仇翱一看到關和侯仇泓,就連忙撲了上前,驚恐道:“父親,救救孩兒,救救孩兒,有鬼啊,有鬼啊。”

仇泓一看兒子的狀況,就是大驚:“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說著,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仇翱,然後轉頭瞪向上麵的馮雲海:“馮大人,我兒這事,還沒有定論,你怎麼能用私刑呢?”

“侯爺冤枉本官了,世子在順天府大牢裏,本官雖說沒有特別優待,但是也不曾用刑,而且因為世子尚且沒有頂罪,本官也把世子獨自關在一個牢房裏,遠離其他犯人,很是幽靜的。”馮雲海表示很無辜,他真的還沒有來得及給這個關和侯府的世子用刑啊。

“那怎麼……”仇泓責備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仇翱的話語打斷了。

隻見仇翱死死地拉著仇泓的衣袖,神情驚恐而哀求:“父王,有鬼啊,有鬼啊,那個死去的李全,還有他死去的老爹,來找孩兒了,他們來牢裏找孩兒了,孩兒拚命的呼喊,但是,但是就沒有人來救孩兒,沒人來救孩兒啊……”

所說仇翱的神情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心智有些不穩,但是人們還是從他的話裏,聽懂了意思。

仇皞冷笑一聲,道:“馮大人,你看吧,這冤死之人來找罪魁禍首報仇了,本世子根本就是冤枉的啊,根本與本世子無關啊。”

“胡說,”仇泓一邊安撫著明顯情緒不穩的兒子,一邊反駁道:“本侯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宣王府,或是你們背後的人,趁我兒落難,特地裝神弄鬼,陷害與他。”

“你,你血口噴人,”仇皞一聽,立馬氣得跳腳:“本世子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說是本世子的錯,”說著,他麵向仇皖就跪了下去:“攝政王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好好的古畫被仇翱劫去,現在他出了事,就怪在我的頭上,我真的是冤枉到不行啊。”

仇皖的眉目一轉,卻沒有任何表示,轉頭看了看案桌前的馮雲海,挑著眉,意思很明顯,你是主審,你看著辦。

馮雲海咳了咳嗓子,一拍驚堂木,止住門口竊竊私語、各抒己見的百姓,這才看向堂下的仇泓、仇皞和仇翱等人:“這件事,無外乎三種可能,”說著,他舉起一隻手指,道:“第一種可能,關和侯世子仇翱買的是真畫,可是,卻為了掩飾其罪行,拿了一幅假畫出來,陷害宣王世子和已逝李家父子……”

“胡說八道,要真的是真畫,本侯至於拿幅假的來充數嗎?要是被查出來,不是顯得我兒做賊心虛嗎?”仇泓怒道。

“但是,要是沒查出來,不就顯得宣王世子和李家父子有問題嗎?”馮雲海反駁道,然後他笑嘻嘻地看著仇泓不甘又要反駁的樣子,接著道:“侯爺息怒,這隻是本官所說的一種可能而已,”說著,他又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二種可能,關和侯世子仇翱買的是假畫,但是卻和宣王世子無關,不過是李家父子單方麵的想要陷害世子,隻是,”馮雲海頓了頓,說道:“隻是,本官就是不明白,李家父子貧困潦倒,何來如此精致的贗品,還有,既然李全已經命不久矣,又何必做賣傳家寶治病和一死以證清白這些事,因為這些事情一經查證,對李家父子就是非常不利的,這李全也就是死了也白死而已。”

“所以本侯說,這李家後邊一定有人,要對付我兒,對付本侯啊。”

馮雲海笑笑,也不接話,繼續道:“第三種可能,”他又豎起一根手指:“關和侯世子買的是假畫,惱羞成怒,派人回去找茬,而李家父子也確實是和宣王世子來了一個仙人跳,引關和侯世子入局,那麼,這陷害關和侯世子是真,這關和侯世子派人毆打李家父子,也是真,侯爺,你覺得,本官說得,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