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馮大人,就行刑吧。”
“是,”馮雲海領命,連忙回去坐在案桌前,嚴肅道:“來人啊,行刑。”
堂中,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痛呼聲。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關和侯夫人狄氏哭得不能自已,看著已經看完太醫,但是躺在床上仍然昏昏沉沉、嘴裏卻一直說著胡話的大兒子,哭喊道:“你這是要了娘的命啊,娘的命啊。”
“夠了,不要哭了,”仇泓看到兒子這樣,同樣也是痛心不已,所以聽到夫人的痛哭,更是煩躁幾分,狠狠道:“仇皖,本侯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宣旨的聲音。
“奉天承運,攝政王詔曰,關和侯仇泓,教子不善,特令禁足關和侯府三月,抄寫大慶律法、刑典各三遍,欽此。”
“謝,本侯謝恩。”關和侯咬著牙齒,顫抖著手接過那明黃色的聖旨,滿腔的怒火已經快要把他給燒著了。
等到傳旨的太監離去,他氣得一把把聖旨摔在地上:“爾等豎子,爾等豎子,本侯與你,不死不休。”
與此同時,被打了二十大板,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仇皞,也同樣冤枉到不行:“父王,父王,真的不是兒子的錯啊,兒子隻是想買幅畫孝敬你而已啊。”
一旁的繼室柳氏哭著幫腔道:“王爺,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的兒子素來孝順,為人又單純,這什麼地方被人陷害了,也是有可能的。”柳氏拿著帕子,輕輕地擦著眼角,一張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硬是把宣王仇涵的怒火給哭了下去。
仇涵無奈地歎了口氣:“你說說,你到底是從哪裏知道這《樓蘭圖》一事的?”
仇皞疑惑了一下,努力地回想:“兒子也不記得了,就是記得半個月前,幾個總是的紈絝子弟叫兒子去紅袖坊喝酒,其間幾個人喝的昏昏沉沉地,又進來出去了不少人,到底是誰說與兒子聽得,兒子是真的不知道啊。”
“哎,”仇涵深深地歎了口氣:“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這下好,不知道被誰當了槍使,得罪了關和侯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父王,父王,你一定要救救兒子啊,”仇皞哭道,然後因為動靜太大拉到了屁股上的傷口,又哼哼唧唧起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招了誰?”仇皖笑著看著溫柔地哄著孩子的徐瑾素,笑道:“果然,這種陽謀才是最好用的,要是等關和侯查到,這件事是梁添翼動的手,你說,他們的聯盟還會那麼牢靠嗎?”
徐瑾素抽空看了他一眼:“不應該是你做的手腳嗎?通過仇陽身邊梁添翼的眼線放出假消息,讓梁添翼對仇泓出手,還趁機禁足了仇泓,”徐瑾素低下頭,重新看著懷裏乖巧的兒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到底是為什麼,要把梁添翼和仇泓給分開,在我看來,即使他們兩個合起來,你也有能力應對而已。”
仇皖的眼神也深邃了幾分,看著徐瑾素的發頂,幽幽道:“也許,是有些事情,分開他們,更好幹吧。”
徐瑾素的手,微微地緊了緊。
不出幾日,商量好的選秀就開始了,因為仇泓被禁足的關係,這次的選秀,由梁添翼和禮部,全權負責了。
仇皖坐在禦書房中,聽著手下的稟報,冷笑道:“果然,還是把仇泓和梁添翼分開,這次的選秀,才更能在本王的預計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