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榮鐵衣坐在自己小院裏的竹椅上愜意地抖著腿,昏昏欲睡,而阿才趴在腳邊,劉顯坐在屋頂望著天空愣愣出神。
榮鐵衣手裏拿著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不停地揮舞著,腦中一直回想著三天前那夜裏一腳將一個同是地堂境的公子哥給踹得不省人事的場景。
那感覺真爽,回味無窮。
當時榮鐵衣讓劉顯附身之後,劉顯體內剩下的那一股磅礴修為瞬間將他的身體填滿一般,舒服到了極點,感覺能有使不完的勁。
而且他還發現,他的身體能跟劉顯隨時切換,而最後踹翻那公子哥的一腳,就是榮鐵衣自己踹的。
他手裏的那塊令牌也是在那會兒撿的,帶回來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來到底是哪家的令牌,但看著就知道是價值不菲,便一直隨身帶著。
這會兒,旺財忽然抬起腦袋緊張地四處張望,感覺有些不對勁,砰的一聲就在榮鐵衣腳下消失,躲進了洞府裏邊。
劉顯也察覺到了有人過來,這不是察覺,應該是看到,看到一道白影至山頂而下,直落榮鐵衣的小院,他並沒有躲,因為反正也沒人能看到他。
白影正正落入小院,一個老頭赫然出現在了榮鐵衣的麵前,那人的發型就跟用稻草紮了一個圈給戴頭上一樣,可笑。可除了榮鐵衣之外,沒人敢笑。
“榮鐵衣!”
“誒?老頭?”榮鐵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來人正是那大名名鼎鼎的萬劍門掌教真人,榮鐵衣的親傳師傅,立陽天。
“榮鐵衣啊!”老頭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跨到榮鐵衣的麵前,倒真是瞧不見一般對那坐在屋頂的劉顯不聞不問。
“什麼事兒啊?老頭?”對榮鐵衣直呼他作老頭,這萬劍門的掌教真人並不動怒,跟習慣了一樣。
但雖說對這稱呼不動怒,但不代表他就是來跟榮鐵衣和顏悅色地商量事兒的,“榮鐵衣!別雲師祖的墳是不是你挖的?”
坐於屋頂的劉顯聽到這話便探下了腦袋,頗為感興趣地看著那為不知是自己第幾代的徒孫。
榮鐵衣這猛地一下就坐了起來,震驚道,“這事兒已經被師門知道了?”
榮鐵衣當初不計後果地挖開劉顯的棺材,根本就沒考慮過會被山門知道這事兒。
立陽天這會兒聽到榮鐵衣連隱瞞的意思都沒有,真是氣得差點就抬手給他一巴掌,但奈何就是這麼舍不得呢?
立陽天放下手重重地歎了口氣,悲涼且淒慘道,“也不知道我是哪輩子造的孽,怎麼會你這麼個徒弟。”
榮鐵衣輕輕拍了拍他師傅的肩膀,道,“老頭,這事兒你能給我擺平的吧。”
立陽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但隨後,立陽天的臉色再次巨變,他看著榮鐵衣手裏的那快金色令牌,詫異問到,“這是哪來的?”
榮鐵衣揮了揮手裏的令牌,“這個?”
立陽天一把搶過,仔細地看了又看,幹咽下一口唾沫他又問到,“哪來的?”
榮鐵衣看著自己師傅這麼般態度,頓時也有點心慌,“撿來的。”
立陽天怒道,“這東西你都能撿到?還不從實招來!”
榮鐵衣支支吾吾半響,“真,真是撿的,就是,就是撿之前把一個人給打了。”
“那人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