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服的將軍們》(1 / 2)

宰相湯伊重歎出一口氣,巍巍從地上爬起身,慈眉善目走近黃源,熱絡拉著他的手道:“黃老此次赴境辛苦了。”

“哪裏,皆是為人臣子該效之事,不敢談苦。”同樣慈善的黃源連連搖頭。

“黃老是眾人榜樣,太謙太謙了。”拍了拍他的手,湯伊像是閑話家談一般。“黃老此次赴境還須謹慎,皇上與我等皆不能再敗,希望黃老念在黎民與吾皇,慎之又慎。”

知道他是來給他忠告,黃源故作訝異:“自是如此,宰相不必憂濾。”

湯伊收回手掌,抱掌對他深深作了鞠了一躬:“那赴棺老頭就先謝殿閣大學士了。”

“湯老勿須如此,請勿如此,黃源如何能受,如何受得。”故作惶恐,黃源雙手握住起眼前這隻老狐狸,一副不知所措模樣。

被扶起,湯伊還有大堆公事要辦,抱拳辭道:“既然如此,那老頭便不打擾大學士了。”

“湯老事忙,請請請……”

“黃老請……”反手一邀,湯伊不再言語,邁開老步往內閣巍巍走去。心裏重歎不已,狼子已快兵臨城下了,朝堂內卻各自為利益勾心鬥角。唉!也不知這位拒狼候是何人,剛入廟堂就這般胡來,到底是忠還是奸呐?

大名、帥寨。

闊別不久的帥寨和往常一樣,兵士井然有序巡守著,何師道沒變,老烏龜也一樣板著棺材臉,隻是站於老烏龜身邊的那名鎧甲和別人不同的年青人就不認識了。

睡飽後,阿真被帳衛披上會重死人的軍鎧,全身酸痛跨進帳寨,一見到坐於老烏龜旁邊的青年,心裏一兀,怎麼這隻老烏龜生得出這麼個俊郎兒子?

“諸位將軍大家好。”抿著笑容很是歉然對左右數十名將軍抱拳道:“來時已兩天兩夜未合眼,著實困頓之極。”

“五候爺言重。”諸將禮貌抱拳回應,心裏卻大不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一句問候費得了多少時辰?看不起就看不起,何故如此。

“嗯。”終於把這個臭小子拴上褲腰帶了,何師道滿意點了點頭,老手往右側介紹道:“五候爺,禦史大夫你不陌生,可這位你怕是不認得吧?”

“何帥。”禮貌見過後,阿真差點說出不就是老烏龜的龜兒子嘛。

“是,麵生得緊,不知……”往那名年青人一躬,故作疑惑。

“原來你就是拒狼候。”周錦聖來時就聽兵士談起他的功績,站起身說道:“我便是大皇子。”

呃?自我介紹卻不說名字?阿真很是謙卑躬身,譏人不帶壞字,道:“原來是大皇子呀,能親睹您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死而無憾。”

馬屁精!耳聽到這句馬屁話,帳內諸將眼內聚滿不屑,閉起雙眼懶的往前投去一眼。

“嗬……”何師道也沒聽出他話裏譏意,掩飾心裏的突兀,訥笑一聲道:“見過禦史大夫。”

“自月餘前一別便沒再見,禦史大夫您老可好呀。”撂起濃濃笑意,阿真抱掌前問。

“讓五候爺掛心,挺好,挺好。”心頭雖氣,可是諸將麵前不好發作,元魅達抱拳回禮。

沒看出兩人你來我往的內鬥,何師道滿笑容可掬比著自已另一邊道:“五候爺請坐。”

正與這眼前這隻老烏龜拚內氣,這道話語令阿真眯起的笑眼轉目,至謝後,不言不語轉身落坐。

他一落坐,何師道馬上開腔大喊:“擺軍圖,上沙盤。”

當大批衛兵杠來沙盤與大圖,帳內所有將軍雙目皆往巨大的沙盤仔細觀去。

“來。”知道他剛來,何師道繞出帥桌,親力親為給阿真講解道:“此就是渭山,駐有三十五萬兵馬。”大掌往一堆插滿藍色小旗幟的地方比劃:“渭山候爺不陌生,可是汾水怕是第一次見吧?”

“隔間多少裏路?”走近沙盤,阿真撫摸下巴,看著沙盤內插滿藍旗的一座山形,和一條小河,詢問道:“渭山與粉水相隔不短,且汾水河流怎麼這般奇怪?”L形狀。

聽此詢問,何師道開腔解說:“渭山距汾水達近三百裏,汾水流哉呈鐮刀形態。”說道,從案台拾起紅旗道:“汾水前麵是延安府與晉州兩座堅城,西麵則有高馬隔水與之對峙。”

“嗯。”早知道這些分布,阿真若有所思指著汾水與渭山中間道:“渭山與汾水兩軍相距三百裏,為何大帥不從中間突破?”

“哈哈哈……”他這句詢問,頓引起帳內哄堂徹笑,對他極度不爽的將軍們大力嘲笑,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呃?”一個疑問引來滿帳徹笑,阿真眯起雙眼,若有所思看著這群臉上掛滿戲謔嘲笑的上將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