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蒼宵靜站於側邊聽的冷汗都濕了衣襟,不敢隨便亂開口回答地眺著皇上,見皇上輕點了個龍頭,才小心抱拳回答憫莉:“正是小人。”
“能否為我們安排兩間房舍?”阿真裂笑指著楊青陽道:“他單獨一間。”隨後笑容括大比劃自已和憫莉,“我們兩人一間。”
當著這麼多人麵前,憫莉小臉驀然一粉,氣瞪了這個還真敢說的家夥,卻也不再做聲。
雲蒼宵惶恐再瞟看皇上,眼見他瞪著右宰相好一會兒才又點龍頭,趕緊邀請:“當然,右相及夫人請。”
“有勞,多謝。”阿真心情很好,抱拳謝過征西大都護的兒子,順便對上麵那位笑道:“夜深了,老大爺早些安歇,晚安。”話落,牽著憫兒的手,跟著雲蒼宵往小門內跨了進去,原來皇上長這模樣啊。
他們一離開,富碌急從另一邊內門惶恐不安出來,踱前小聲說道:“皇上,右宰相著實大不敬呐。”
“富公公所言差矣。”湯伊攔掌道:“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罪,右相並未見過皇上,何來大不敬之談?”
“哼!領路。”周帛綸目光閃爍對富碌喝斥,不知道他是誰嗎?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些不重要,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興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阿真他到底在幹什麼?眾目睽睽離開,卻偷偷摸回來,三更半夜偷翻征西大都護府,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般偷雞摸狗?
三更半夜又是雷鳴又是閃電,翻人府牆又打又叱,最後連那皇帝老兒也來了,是嫌他還不夠忙嗎?
阿真輕歎了一口氣瀝幹毛巾往架上一掛,累極轉身對半點都不怕野狼的女人宛爾道:“憫兒,你也洗個臉吧。”
“嗯。”憫莉和阿真仿佛已是老夫老妻了,廂門落閂後解著一身濕衣,換上幹爽褻衣褲轉身,一根手指頭指著那頭色狼。“不要想過界。”
抹掉嘩啦口水,林阿真正人君子不去看她一身細膩絲褻,神態正經道:“憫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是哦!”他肚裏有幾條蟲子憫莉都能數的清,白了虛假的男人一眼,默不吭聲走於臉盆前,瀝水洗臉。
“不行。”憫莉知道他要說什麼,櫻唇往他唇瓣輕啄一下,腦袋在他臂彎內輕蹭了蹭,找到舒服位置才籲出一口氣道:“讓你上下其手,與你同床共枕已是極限,等你風風光光把我娶回去,我便任你、隨你。”
林阿真很明白,第一次見麵時她就很堅決對他說過,她的身子唯有她老公可碰,雖然她已叫他老公了,可畢竟沒有正式過了他家門檻。真不明白憫兒的腦內是怎麼想的,明明是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可是在某些地方卻保守的猶如古人。
“好吧,睡覺。”無奈之極翻平身子,雙眼茫然望著床頂,鼻子內飄滿陣陣憫兒處子的少女馨香,睡的找才怪。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飄飄灑灑的綿雨在兩日前就停了,安穩呆於征西都護府中的阿真吃飽睡,睡飽吃,偶爾還和那個皇帝老兒磕磕牙,做做臉部運動。大家都很閑,唯一不閑的大概就隻有楊青陽了,每天都是天未亮就出去,然後晚上月頭正中才晚晚回來,什麼叫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沒說的,楊爺不僅把這句話發揚光大,更是獨創出一句叫起的比狗早,睡的比雞晚的曠世經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