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君臣奏對》(1 / 2)

周帛綸傻眼了,腦額泛黑怒瞪這個把他當珍禽異獸左右瞟看的痞小子,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他是誰了,竟然還不跪。

“哦!對了。”瞧見皇上睜著銅鈴怒目瞪自已,阿真心裏苦了一下,趕緊做出恍然大悟恣態,輕哦了一聲,才心不甘情不願矮下身軀,揚聲呐吼:“微臣叩見皇上。”

叩見皇上?周綿綸怒瞪這個嘴上雖叩見,可腦袋都不磕頭的小子,既生氣又無奈喚道:“林愛卿不必多禮,還是起來吧。”

“是。”阿真蹦的一下,立馬從地上跳起,然後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詳和、其樂融融。

周帛輪眼見他跪的是心不甘情不願,喊起後馬上就大蹦而起,這也就算了,可起來後卻仿若無事般,睜著雙眼和他對看,更加超級不爽叱喝:“還不快說。”

“說?”阿真一愣,很迷茫摳了摳腦門,弱弱反問:“皇上,說……說什麼呀?”

“啪!”他這句反問讓周帛輪龍掌怒拍桌案,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叱問:“說你到底與這群亂臣賊子密談些什麼,手握的帳本是想邀功還是威脅?”

“哦,原來皇上問的是這個啊。”阿真一副後知後覺大老粗模樣,趕緊清一下喉嚨分解道:“微臣才剛剛才知道皇上在興元府,如說是要邀功,連豬都不信,何況還是人咧,這種讓人嘲笑到骨子裏去的話,微臣絕對無腦去說,所以絕對不會想要去邀功。”

“哦!”他這番話讓周帛綸鐵青臉龐陰陰沉了下來,指著癱瘓於地的一幹官吏,眯目危險詢問:“那林愛卿是想威脅,與亂臣賊子共丘同貉了?”

“那更不可能了。”阿真腦袋搖的跟搏浪鼓一樣,理所當然也後指大幹貪官,嗤鼻回答:“如果微臣要和他們一丘之貉,又何必舍近求遠調派永興軍前來控製局麵,又何必要讓江東下流水師候於各江口?”

這件事周帛綸剛才就想不通,但見他與此這幫人關於府中密談,焦慮裏一時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現在回想起來,確定疑惑重重。

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龍眉擰皺詢問:“既然邀威脅皆不是,那你是何意?”

眼見皇上那張老臉布滿濃濃疑惑,阿真也假作疑惑地力撓頭,茫茫回答:“皇上,微臣剛才已說的很明白了啊!和他們密談,是在說服他們自動交出證劇。”

“荒唐!”見他這連搪塞都懶,周帛綸立馬喝叱:“此罪證可是抄家之罪,豈是你三言兩語說服得了的?”

“皇上,天下之事無奇不有,您還沒聽微臣告知如何說服他們,便一味不相信斥叱,這……”阿真抖出很無奈模樣,雙手一攤,雙肩上聳。“那微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嘴巴被堵,周帛綸一口血差點從肺裏嘔出,圓滾滾龍目竄火怒瞪這個小子,他竟當眾堵的他啞口無言。現在怎麼辦?不聽,那他豈不成了掩耳盜鈴昏君?聽了,如真讓他說出個子午寅卯,那他不當著這一幹逆臣自掌耳光嗎?

湯伊眼見皇上下不了台了,趕緊跨步到廳中,抱拳恭請:“皇上,或許右宰相所言不虛,懇求吾皇賞他次辯白機會。”

賞?阿真嘴裏濃痰差點忍不住,驚見皇上正用殺人目光怒瞪他,馬上也抖出副天大冤枉樣,抱拳惡心道:“皇上呐!微臣一心為著社稷,就連做夢都在思索如何把我泱泱夏周推向空前盛世,其心天地可鑒、日月為證呐!”

周帛綸凶狠前瞪,什麼天地可鑒,什麼日月為證,就是天下人都為著社稷,他也絕對不會。不過總算是給個台階,總算還知道什麼叫為人臣子。

“說吧,你是如何說服這幹亂臣賊子自動來領下這個抄家滅門之罪的?”

“仨個字。”聽皇上那副措敗語氣,阿真強忍住暴笑,豎起三根手指頭,:“保…沒…事。”

“大……呃!”差點又忍不住,周帛綸清了清喉嚨,低沉陰問:“你如何敢保?用什麼來保?朕倒是好奇了。”

要不是為還丘遠和老爹的恩,他早泥鰍一個打滑,把這攤爛事扔給他去頭疼了。雖然他總說有仇必報,有恩必忘,可欠下別人恩情,怕是化成灰都記得,要忘哪有這麼容易。阿真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抱拳請求:“還請皇上屏退一幹人嫌雜人。”

不知他在弄什麼玄虛,周帛綸眯眼睇視他好好一會,才揮手下令:“全都退出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