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巨大牢籠》(1 / 2)

想到這裏,周蒙蒙不免擔心了,輕拍蘇婷婷手掌柔柔央求:“聽聞妹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遠近馳名的大才女,如妹妹不嫌姐姐才疏,可否共撫一曲?”

“姐姐說的是哪裏話,賤妾自是萬分樂意。”蘇婷婷作驚駭狀,反牽住她的小手,轉身對太老和爹娘請辭道:“奶奶、爹娘,容婷兒先行告退。”

太老眼笑眉笑,慈詳的不得了,嗬嗬點頭吩咐:“婷兒可別怠慢了公主。”話落,轉身對周蒙蒙躬身,“公主屈駕,陋宅彭碧生輝,權請不要拘束,怠慢之處還望寬恕。”

“蘇太老您太客氣了,是蒙蒙打擾了。”給蘇家三位長輩福了一記絕美身兒,才吟著濃笑讓蘇婷婷牽進小門內,往挽花閣輕踱金蓮而去。

好個厲害的寶公主,年紀不大,可心計卻不容小覷。太老的微笑使終一慣,對兒子和兒媳說了句累了,也跟著往內門跨進。負手遊走的她,無波老眸突然泛瀾。未滿十六歲的小娃兒長的傾國傾城,舉手投足散發濃濃貴氣不假,可臉上的微笑卻虛偽可以。剛來便對婷兒於姐姐之姿,主導回原是婷兒的一切。好個未滿十六歲的公主,嘴不開,話沒講,就把形勢給扭轉了。

負手巍入自已的閣院,太老布滿皺紋臉上漾起一陣玩味笑容,心道:好個寶公主呐!明明才十五歲,可心智卻萬般成熟,可是呢,再怎麼成熟,畢竟卻隻有十五歲。她殷雀七十九了,且都捉不找,摸不透孫婿,十五歲畢竟還是嫩了些呐!

婷兒可是孫婿親口所設的當家主母,名義雖是妾室,但身份怕是正妻也難相比。林阿真講求的是感情,他所伏金遼之際,卻冒出自稱正妻的公主出來。這個公主不僅委婷兒是妹,還對婷兒以正妻姿態居處?

這倒有趣了!如孫婿回國後,看到這一幕會如何?寶公主呐!這個林阿真可是從老鼠洞裏揪出來的,是個猴起來會抓破別人臉兒的主,麵對這種相公,你竟敢回收婷兒的主母地位,再美又如何?與林阿真沒有感情,就是最關鍵死扣,這顆鐵稱坨不管啃不啃得下,孫婿回國之時,就是寶公主生啃之時。

金遼,上京。

耳外彭鏘依牙吱歪聲依然大驟,耳內的大腦卻已是轉停止了轉動,北邊的秋天帶著濃重嚴涼,處於陽光下的阿真被暖陽曬的疲軟,懶惰如隻小倦貓般,昏昏沉沉,舒服作著日光浴。

這個昭臨殿的戲台擺的極好,前麵數排巧妙地被四周高山巨樹擋住了陽光,處在一種舒服的陰影底下,而後麵幾排則剛好正中辰末陽光,凸顯出末座的這幹人不受尊重樣貌,也算是無形之上,給予了無聲的鄙視了。

從辰初到了巳中,整整一個半時辰,阿真皆處於昏昏欲睡狀態裏,直到巳末戲尾金鑼響起,上半場戲劇大紅簾幕終落了下來,寂靜的現場交談回味聲驀地交雜而起。

“嗯?”舒服打了個長盹,阿真被大量喧雜吵醒,迷迷糊糊睜開懶洋洋雙眼,左右扭看交頭接舌皇親國戚們,疑惑的目光瞟向於身側的兩位駙馬爺身上。隻見他們兩人使終保持著一慣姿勢,麵目平和,了無生氣,仿佛就是一具木偶般,坐的端正,也非常的寧靜。

他們不會一直都這麼坐著吧?他心裏疑惑之極,眯起雙眼上睇了一眼天上烈陽,刺目光芒頓令他雙眼出現大批黑點,奇奇怪怪放下擱於桌上的長腿,站起身便對他們詢問:“兩位駙馬,戲結了嗎。”

兩位駙馬自戲開就見身邊的蔚藍額駙睡的舒服,如地痞無賴地伸長懶腿,仰靠椅板直打呼嚕,心底雖怪,卻也不便去搭理。現聞他此話,整齊也站起身,謙卑躬撫回道:“是的,上段已結,後段既將快演。”話落,再彎下九十度腰板,不多言地便跨步往前,對各自的老婆虛寒問暖去了。

“搞毛啊?”阿真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一隻大掌茫然摳著腦門,不明白這兩個駙馬爺是在搞啥飛機?怎麼像得了絕症般,了無生趣,不敢言談?

“孤孀容易做、難得三十五歲過。”小岫雲看的淚流滿麵,戲劇落幕,第一時間就是要找她的林哥哥,看到蔚姑姑隻是一人,小小淚目四下扭眺,遠遠看見林哥哥在後麵,馬上一臉鼻涕一臉眼淚飛奔來近,哀腔哭道:“林哥哥,越女要死了。”

“什麼?”聽聞有人要死了,阿真大驚,茫然急問:“誰要嗝屁?怎麼突然這樣?是投毒暗殺?還是暴症突發?”

“越女啊,她好可憐,好可憐嗚。”小岫雲越想越傷心,嚶嚶泣涕搖頭低念:“守節難,死節易。”念完,仰起布滿眼淚的水眸,慘兮兮泣問:“林哥哥,為什麼一定要我們女人以死來守節?為什麼女人非要生活在男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