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遠看三皇弟離去,耶律範黯淡歎了一口氣,本以為再關姓林的幾日,沒想到他竟然連天牢都逃得出去,這個姓林的果然厲害,遭了,如這次逮到還好,逮不到的話,嫫兒和雲兒恐怕這輩子都不理他了,而藍倪兒呢?會怎麼樣?將來如他要登基恐後不會太順利了。
“駕!一定要抓到蔚藍額駙。”耶律範咬牙鞭揮,揚聲對身後的眾羽衛們喲喝,馬匹咻的一聲,如箭矢般朝大定府飛疾而去。
阿真在王府寂寥後山上沉沉睡了一覺,睜眼時天都快黑了,積厚的雪不知什麼時候把雙腿都蓋住了,四下一眺,隻見小姑單守於旁,小治卻不知去了哪裏。
撥了撥掩腿白雪,阿真皺起眉頭,問道:“小治人呢?”
王可姑見他突然醒來,轉急過驚喜身軀,下蹲喜問:“少爺,您醒來啦,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妥?”
搞毛啊?阿真愣頭愣腦,狐疑看著眼前這張妖孽媚顏,眉頭愈皺愈緊,四下認真再張望一番,不由吃了一驚,奇怪詢問:“早上來時這裏都沒雪,怎麼睡了一覺雪就積的這麼厚了?”說完,但見白雪皚皚,灰蒙裏萬裏無垠,天上不知何時已不再飄雪了。
“好……好冷啊!”看完世界,阿真被突如其來的澈冷凍的索索發抖,唇瓣泛紫結霜,腦袋結了一柱冰棱,似乎身處萬年寒冰之內。
王可姑瞧他冷成這般,急脫下身上的雪麾再給他披上,疑惑說道:“少爺,您已經整整醒了三天了,兩天前奴才們見您長睡不醒,為您把了脈,訝然發現您體內有股熱氣,可自下午時,您體中的熱氣卻不知為何散了,麵孔還呈紫青色,像是中了極毒般,奴才們百思不得其解,商量後,蔡經治就外出為您尋藥去了。”
“太……太太扯了……了吧。”阿真凍的牙齒打結,罵道:“媽的,本以為上京的冰天雪地也就那樣,萬萬沒想到卻凍成這般鬼樣,三天了,我操!參精你他媽的也太補了吧。”
王可姑認真聽他抖罵,罵話倒是沒什麼注意,不過大王的臉色雖然依舊凍白,卻已不再紫青了,哪有什麼中毒的跡像?
“少爺,不如起來舒動舒動筋骨,熱熱血液就不冷了。”雖然沒有中毒的跡像,就是不知身體怎麼樣。
“好……好。”阿真快冷死了,一個應答,嘩啦一陣抖雪,人便蹦了起來,然後,第八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依呀歪啊,熱熱鬧鬧扭腰彎身,冰天雪地裏運動運動,身子果然暖和了些。
王可姑著實狐疑,她們大王太奇怪了,突然一睡不醒,且疑似中了劇毒,可是睡著睡著毒就自然解了,醒來後精力流沛,生龍活虎,比她還健康,哪裏有什麼不對?著實奇了怪了,這輩子還真的沒碰見過這種匪夷所思之事。
運動了運動,黑幕很快就來了,蔡經治是急的額頭冒汗,後背背著一大包裹,三跳兩躍匆匆返回,見到大王已醒,老臉頓時一個錯愕,既驚喜又不敢相信地輕喚:“少爺?”
抱胸靠於鬆幹上,阿真遠遠就瞧見小治偷雞摸狗回來了,本就哀哀叫的肚皮見到他背後那一大包裹,頓叫的更歡了,伸手就要:“帶什麼好吃的?快……”
怎麼回事?他離開時大王已是氣若遊絲了,怎麼突然間就沒事了?蔡經治惡臉布滿濃濃疑惑,看了王可姑一眼,見她也是臉頰狐疑,趕緊解開包裹,從裏麵掏出一隻燒雞遞道:“少爺,且把手給奴才,奴才為您把一把脈。”
“喏,給你,要像對待美女一樣,知道嗎?”右手興奮抓過那隻香酥酥烤雞,左手伸出,還不忘調侃。
“呃?是!”蔡經治愣怔了一下,自動屏蔽他的話,趕忙捏著他的脈博,仔仔細細探了起來。
王可姑緊張站於一旁觀看,瞧見蔡經治狠臉訥訥,心急詢問:“怎麼樣呢?”
“氣脈充沛,無恙。”不論如何把脈,都沒發現有任何異態,蔡經治訕訕收回黑掌,難於置信剛才宛若要死的大王氣力竟這般充盈。
“本來就沒事。”一隻烤雞被啃掉大半,阿真吐出骨頭,無趣睇了兩張訥臉,蹲下身招了招手詢問:“我真的睡了三天了?”
蔡經治與王可姑點頭,“今晚一過就是四天了。”
“難道老子是傳說中的神豬?”阿真自已半點都沒感覺到,輕聳了聳肩,坐於雪麾上說道:“既然都過了三天了,你們也吃點東西,入夜後上路。”還在想這三天該怎麼打發呢,敢情好,竟然就這麼給睡過了,吹牛公司怕也吹不出這麼大隻的牛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