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被拋入小姑懷裏,七暈八素過後,就見各隊長已經和大批禦衛撕殺而起,與小治撕殺的一名禦衛長在火光下僅見一搓黑胡子,手中鋼刀淩利呼刮,刀刀往小治頭上揮砍,砍了兩下沒有砍到,一聲大讚,左手刀錐反挑割喉。蔡經治不吭半聲往上一躍,淩空倒掛踢開壓來大刀,黑掌鋼刀氣勢不落向禦衛長腦袋反擊。
“鏘……”黑胡子禦衛長武藝不低,緊急裏大刀頭上旋轉,挑開蔡經治砍來鋼刀,後退一大步吆喝:“好家夥,還挺難纏。”
蔡經治見這個禦衛武功不弱,自已雖然料理得了,卻不免也得攻上十來刀,隻怕其餘禦衛趕來,心急之間,亮出身法,血逼而上。
黑胡子剛剛後跳吆喝,咋見前麵刺客搖晃了一下突然消失,心頭大驚,耳根跳動,縱躍而起,四柄鋼刀近身,獨其中一柄是真實,緊急裏空中一個側翻,躲過撲到便消失的三柄刃鋒,右手大刀來不及挑掉迎頭而來真實一刀,左掌半絲不猶豫住刀刃一抓,滋的一聲,兩根手指立即被寒刃削掉,卻也把要命血刀握住了。額頭流下冷汗大叫:“苗疆黑……”
“黑你媽!”蔡經治見此禦衛竟識得自已,額頭青筋暴跳,被死握的刀已無用武之地,眼也不眨鬆開大刀,黑掌暴臊捅入禦衛鐵帽,抓到頭發,手掌頓如鑽子絞扭。黑胡子禦衛雙目大睜,卡嚓數聲,脖骨斷裂,脖肉擰轉了數圈,波的一聲,腦袋和身體分離,血柱如噴泉往上暴射。
“幹!”觀看此等凶狠一幕,阿真一聲低咒,四眺大量火光圍來,開聲大喝:“不要再糾纏,馬上撤退。”
“是!”各隊長渾身帶血,地上的屍體已堆了數十具,所有人應令,急從戰場退了下來,隻隻如過街老鼠般,狼狽跟著大隊長往四下奔躲。
他媽的!想他林阿真一生瀟灑,哪裏這麼狼狽過,被小姑帶著在宮裏逃竄,還好皇宮的花草叢林、殿閣樓宇、奇石怪木甚多,再加上所有人都是訓練的特種部隊,躲過了大量吼來叫去的禦衛,貓逃來到了西鐵門。
“小姑你放下我。”身子一直被抱,阿真很不好意思,想他堂堂七尺男兒身,竟被個娘門抱在懷裏,不管是裏子還是麵子都過不去。
雖然耳內還是人聲鼎沸,可火場四下不見有人,王可姑急把大王放回地上,抱拳躬道:“請少爺責罰。”
“沒什麼錯,不須責罰。”阿真擺了擺手,轉眸瞪向親親小可愛,俊眉倒擰了過來,教訓道:“竟敢胡亂開口,小心連命都沒了。”
“我……我錯了。”慕容翩沒想到一句話引得如此,手捂著嘴巴不敢再開口,目光充滿自責與可憐,粼粼看著生氣的阿真哥哥。
阿真也並不是真的責怪她,見這丫頭知道錯了,裂笑哼哼:“等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話落,領步往廢宮疾奔,還是先躲上一躲,他今天一定要老婊子的命。
很快,十一人過了火場,來到了黑暗陰森的廢宮,轉過大門,四下無燈無火,一大片敗破平屋,淩亂豎立於此園裏麵。
“看來這裏就是囚禁犯事的娘娘和公主們的地方了,陰森的跟墳場一個樣。”目光掃眺了一下,啐罵了一句,健步便朝裏麵跨了進去,也不知這裏麵有沒有住著東西,自古皇宮裏最多的就是冤魂怨鬼,自古鬼怪屬娘門最凶,碰著了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阿真領前往廢宮深處邁入,四下枯樹野草縱橫,陰側側寒風掃過,沙沙枯葉與草叢揚揚擺擺,黑夜無星,四下無燈,陰森死寂的可怕,堪比亂葬崗。
“嗬嗬嗬……”
“呃?”
走在荒蕪死寂裏,突聽一連竄虛弱咳嗽,所有人馬上停下無聲步履。眾人豎耳傾聽這陣若有若無咳嗽,馬上從寒風裏找到方向。王可姑一直在阿真身邊,小聲說道:“少爺,不遠處有人,是不是殺了?”
這是女人的咳嗽聲,如果是鬼魂應該不會咳嗽吧?何況現在外麵鬧成一亂,如在這裏殺人,等一下禦衛來查找到屍體馬上就知他們來過這裏,必定大力搜查。反過來想,若他們躲在有人的地方,禦衛來搜查定也不會仔細認真。
“不要胡亂殺人,咱們就到有人的地方躲過侍衛搜查。”話落,步履加快往咳嗽方向急速而去。
眾人快步往一棟殘破斑駁平房來至,站於房外麵就見裏麵有一點微弱火光。目的地抵達,蔡經治黑掌一揚,眾隊長四下分散隱藏於四周。王可姑上前輕輕挑開一扇敗窗,帶著阿真往裏一躍,蔡經治和慕容翩隨後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