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婷婷差點噗笑出口,要笑不笑斜瞪總作怪的相公。
阿真掩飾嘿笑兩聲,搔了搔後腦勺,轉移話題道:“小雞這麼巧,我上次說等我夫人回來就有家了,如沒事不然到我家坐客?”
堂堂天機神相死活不住宰相府,現在說有家了,湯芷蘭好奇的緊,趕緊點頭道:“好呀,我本來要去吃糕點的,也沒什麼事,那就去看看小鴨的家。”
別的沒有,家裏兩老婆呢,各種糕點可謂是羅筐羅筐,開心牽著婷兒領前,抿笑說道:“那走吧,我請你吃糕點。”
湯芷蘭跟著他們返回了白虎街,來到街口後,聽得邀請,愣愣看著這座純樸宅子,肚裏是那個鬱悶,本想堂堂天機神相的府邸定然是豪華富麗,不料卻是這麼的簡樸,仰看門上高掛的匾額,心裏升起一股難於言語的亦樣感受,默不吭聲跟著進了天井。
阿真剛剛跨入天井,刀疤急急從大廳奔出,見到他,奔上前恭稟:“少爺,文武候與黃小姐來訪。”
“耳朵倒是靈啊,昨天我剛搬家,他們就知道了。”嘿了一聲笑,玩味與婷兒對視一眼,斜眼瞥看坐立難安的小雞,翹起嘴角詢問:“小雞,你怎麼呢?”
“我我……”湯芷蘭沒想到香凝會來,這一進去必定被識破身份,焦濾之極,趕緊福身道:“小鴨,我突然想到小姐讓我……”
“讓什麼讓,文武候可是大官,若讓他知曉了,定然不開心,我介紹給你認識。”阿真裂開野狼嘴巴,攔住她去路,逼的她不得不往廳中走。
楊騰飛到右宰相府找他不下十次,可總找不到人,今早再去,聽得杜總管說真哥搬家了,大喜過望急急約未夫妻前來送遷邸賀禮,見到這個簡樸宅院,難於相信此就是真哥的窩,再三詢問半信半疑進來,見到慕容翩,果然就是了。
正搞不懂真哥怎麼屈尊於這種簡宅,聽得外麵聲音,驚喜不已站起,轉身往廳門看,身邊的未婚妻已喊了出口。“芷蘭?”
黃香凝見著手帕姐妹,疑惑輕叫,揚眉打量她一身丫環服飾,噗的一聲笑出口說道:“又偷溜出門了呀?”
湯芷蘭就知身份會被拆穿,窘迫走進堂廳,訕訕按腰施福:“香凝,楊公子。”
“哈哈哈……”聽到又偷溜出門,再見小雞大窘於天下訕臉,阿真再也忍峻不住了,暴笑出口,笑的肚子都痛了。
楊騰飛不認識湯芷蘭,聽得未婚妻叫喚,又見真哥笑的這般誇張,老臉也特訥,看了看自家未婚妻,看了看湯芷蘭,疑惑詢問:“香凝,你認得她?”這個好像就是有才小姐的丫環吧?那天他可在樓梯可瞧的真切。
“當然了。”黃香凝弄不懂芷蘭怎麼和右宰相走在一塊,點頭對茫然的未婚夫說道:“我時常與你說呀,芷蘭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那個湯侍郎的閨女,老宰相的孫女,湯芷蘭?”楊騰飛大愣,擰眉打量讓他耳朵長繭的傳奇女子,手指再問:“那個諸子百家、天文地理、詩詞歌賦統統全懂的湯芷蘭?”
湯芷蘭被讚的雙腮緋紅,訕訕看了一眼露出有趣笑容的小鴨,立即知曉他定先知她的身份了,肚裏極度的鬱悶,好個陰險狡詐的天機神相,知曉她的身份卻偏偏不說。上前福身說道:“四候爺謬讚了,芷蘭可不敢當,很早便聽香凝提過四候爺,奈何遲遲未見,今日有幸得見,真乃三生之幸。”
“湯小姐切勿如此,切勿如此。”楊騰飛趕緊抱拳回禮,肚裏很是佩服,真哥的毅力連神佛都難及。他大爺自館子聽到詩詞,死活把有才小姐生生給挖了出來,單憑這份毅力,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哈哈哈……”終於拆穿了小雞的身份,阿真不禁仰頭大笑,走上前對站於堂椅前的翩兒說道:“湯姑娘喜歡吃糕點,咱們家裏有沒有?”
“當然有。”慕容翩小小水眸廳中來回瞟看,側身對萱萱吩咐了兩句,甜甜上前福身見過,“愚婦見過湯小姐。”
“一品夫人折煞,芷蘭萬不感受。”湯芷蘭趕緊回福,徐徐看著跟前這個精致蜜桃人兒,心裏感歎不已,天機神相真是豔福不淺,蘇婷婷仙人之姿,慕容翩更是可愛誘人,周蒙蒙窈窕美麗,聽得杭州的殷小姐仙容與蘇婷婷難分高下,世上之豔福皆讓他一人占盡了。
兩人一挺起身,婢女剛巧也端茶捧點入廳,阿真對福來福去的一幹美女微笑邀請:“別站著,都坐下,坐下說。”
“多謝真哥。”楊騰飛瞥了一眼湯芷蘭,與未婚妻雙雙落了坐。
大家落下坐,阿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擱下杯子笑看廳內眾人,見到湯芷蘭老大不客氣吃著美味蘇州細點,神情投入,啞然失笑扭眸看向楊騰飛,頓時非常不爽,站起身忿忿難平道:“姓楊的,你竟把老子扔在館子裏,要不是芷蘭老子早讓人綁去山西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