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擁有上千年古老血脈傳承的家族,對於夏安檸來說,隻能說是幻想之中的,然而在這裏,確實是存在著。
就像是戰臨謹。
其分別為戰,白,楚,歐陽四家,這四家看似進水不犯河水,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他們恰恰是彼此最大的敵人,雖然有著長年段的交情,然而在這些家族眼中,隻有利益才是最大的保障。
戰家和白家主場為政治,也是最不對盤的兩家,不光光是因為政治理念不甚相同,似乎也發生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導致兩家關係隻能維持與表麵的平衡。其中,戰臨謹身為戰家名副其實的太子爺,倒是罕見的沒有繼承他父親主官場的念頭,而是自己創業,發展了戰氏集團,竟也是憑著自己,生生成為了商業巨頭,獨占鼇頭。
歐陽家主醫,其族人基本上都是世代從醫,占據醫學界的半壁江山。當然,也有像是歐陽謙這般,不願意繼承家族醫學的。而歐陽家在四家之中呈現居中形勢,雖是沒有與某家特別接親,然而其還是更加傾向於戰家,不然的話,戰臨謹和歐陽謙也不會混在一起,也算是大人在默許之下行成的。
而另外一家,就是楚家,雖然也是有官場之上的交道,然而其更注重於商場,聽聞楚家的人各個都是天生的商人,而商人的精明就在於在這四家之中,它是關係最為曖昧或者最為清明的,它誰也不支持,卻也誰都不反對,巧妙的平衡著。楚錚錚就是楚家的人,隻不過她也是舍棄了商業,反而混上了醫學,剛好和歐陽謙互補。
最後的……便是白家,也是最為神秘的,聽聞白家的人時代為官,其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故而白家人出來的很少,基本上都是在電視上或者重要的行政機關,無孔不入。
而夏安檸知道的,也就隻有這麼幾樣,還是有人冷笑著告訴她的。她現在都還記得,月光透亮的夜晚,那個女人站在樓梯上,臉上的表情一清二楚,眼中盡是瘋狂厭惡,恨意像是蛆蟲一樣扭曲蔓延,宛如噩夢。
“……一個玩具罷了,還真以為自己配得上他?”
女人擁有著最純潔無害的麵容,笑容純美,眼底卻濃縮著最深處的黑暗,如同魔鬼,盡是惡毒,像是一瞬間就將你拖入泥潭,在劫不複。
手指猛然一痛,隨即耳邊傳來一陣驚呼之聲“流血了!快鬆手!”
她後知後覺的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狠狠按在桌麵上,因為太過用力,指尖泛白,甚至還有一個手指指甲斷裂,鮮紅的液體瞬間染透了整個手指頭,看起來觸目驚心。
旁邊的安可差點被她嚇死了,剛才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臉色一瞬間就陰沉下來,簡直可以說是恐怖了,連指甲都裂開來,都是血,看起來就疼的要死,然而夏安檸像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低著頭將受傷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淡淡道“沒事。”
“怎麼沒事了?等等我去拿醫療箱!”安可氣的要命留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也不知道好好照顧一下自己!她飛快的跑下樓,就去拿醫療箱了。
夏安檸坐在椅子上,手上的血滴在白紙上,將那個戰字染紅。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然而現在想起來的時候,卻還是這般。
那個女人……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搖搖頭,努力將那個女人拋之於腦後,夏安檸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疼痛,她輕歎一聲,將桌子上的設計圖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眸光複雜。
處理好傷口,安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口,剛才夏安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東西,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異常可怕,要不是這大半個月的相處已經大概知道了她這個人的性子,她簡直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看到安可的神色,夏安檸低頭笑了笑,目光很是冷靜“沒什麼,剛才隻是……想到一個很討厭的東西而已。”
那應該是真的很討厭吧,安可心裏低估,她想了想,岔開話題“對了,你們公司那個偷設計稿的小偷抓到了沒啊?”
說到這個,夏安檸抬起頭,若有所思“快了。”
“那就好。”說起這個,安可也有點忿忿不平,設計稿是設計師的靈魂,而且這一次還差點毀掉了夏安檸,她當然氣不打一處來“抓到之後,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當然。”夏安檸看向外麵,慢慢眯起了眼睛“不會放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