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算冷,夏安檸捧著熱奶茶,整個人卻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那個男人實在是太瘋狂了,竟然敢混到戰家裏直接來綁架她!當初戰臨謹就是因為擔心她去工作的時候可能會碰到伺機報複的杜陽,所以才讓她待在家中。
真是沒想到……
腦海中又浮現杜陽那張猙獰扭曲的麵容,身子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正好被戰臨謹看在眼中。
他俯下身,將夏安檸纖細的身子整個兒都摟在了懷中,聲音低沉“別怕,我在。”頓了頓,聲音赫然多了幾分陰冷殺氣“既然他敢來,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聞到熟悉的氣息,夏安檸亂蹦的心總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抬起頭,輕聲“杜陽應該服用了那種藥,可能……”
她就擔心若是分開去找杜陽,若是被他給抓住,必定徒生麻煩。
他能夠在戰家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那麼長時間,必定有他的本事。
想罷,夏安檸麵色微沉,心中不安緩緩升起總覺得好似有什麼不好都事情就要發生……
是夜。
戰家大宅燈火通明,隻因這裏範圍著實大的很,若是有人存心隱藏不讓人找到,倒是也容易的很。但是這裏隻有一個出口能夠出去,隻若是封鎖了出口,任那杜陽千百般厲害,也出不去。
隻是這個男人是個危險分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狗急跳牆來個玉石俱焚。
人人表情都帶了幾分肅殺之氣。
陰暗的角落裏,蹲著一個人,他全身如同壁虎一般伏在地上,隱藏著氣息,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就聽見有人低聲道“……哎,你說那個家夥到底躲到哪裏去了?我們都快把大宅子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
“誰知道呢,聽說他在這裏躲了一段時間了,外麵快要找翻天,我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覺察。”
“這人不過是個喪家之犬,杜家都已經被鏟平了,他還能夠幹得了什麼?”那人冷哼著,說不出的厭惡不屑“就他那樣,也就隻能苟延殘喘,還能翻起什麼大浪?”
“噓!”另外一人倒是有些緊張“你別說大話,說不定他就躲在哪個地方聽著呢!”
“聽著又怎麼樣?他倒是快點出來啊!到時候我抓住了他交給戰總,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下……”
兩個人說著就慢慢走遠了,隻剩下那陰暗角落之內,傳來了幾聲喘息聲,帶著無比的怨恨與扭曲,宛如就不見天日的惡毒魂靈。
指尖狠狠扣在地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如同抓到了碳火之上。然而他一點兒都不在意,眼神冰冷惡毒,像是最為低劣的毒蛇在其中緩緩扭動。
他在這裏潛伏了那麼久,早就已經知道了一些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躲藏地帶。但是老是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就像是剛才那兩個雜碎說的,他逃不出去,最終也隻能束手就擒。
嗬,喪家之犬的杜家大少爺……麼?
他垂了眉眼,遮住了眼中的扭曲猙獰他帶的藥快要用完了,那種痛苦他可不想再一次體驗……若不是因為這般,他也不會冒險去抓夏安檸。
果然還是失敗了……那個狡猾的女人!
就在他咬緊牙關之時,忽然聽到極輕的腳步聲,是個女人。
他眯起眼睛,無聲無息的潛出去,在看見麵前那人之時,嘴角微微勾起。
獵物。
走廊靜悄悄的,帶著幾分肅殺緊繃之意。黎嵐走在上麵,感受這這近乎窒息的空氣,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聽說是因為夏安檸那個女人被人給挾持了……嗬,還真是命大,就這樣都還沒死。
她不甘心的眯起眼睛,心中隱隱燒了一把怒火。
這夏安檸的運氣確實好的驚人,她弄了那麼多的陷阱,竟然一個個都被她安全躲過去。甚至在三年前,明明她都要喪生在輪胎下麵,一個轉身,竟然變成了她!
這三年,整整浪費了這三年……隻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在戰臨謹身邊親昵輾轉,她就恨不得撕裂她的血肉,啃噬她的骨頭!
那個女人怎麼配?!臨謹哥哥明明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可是戰臨謹現在被這個小妖精迷的團團轉,根本就不會聽她的!明明這個女人連進戰家大門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能待在戰臨謹身邊又如何?隻能做個不見光的情人罷了!
她狠狠的哼了一聲,眼中滿是惡毒之意,然就在黎嵐想要去戰臨謹麵前裝裝可憐的時候,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