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夏安檸的唇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染上了森寒之意。
每一次想要來陷害她的時候,倒是表現的跟個白蓮花似得,來跟她和好,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人從小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誰學的,三觀明顯不正,對於黎嵐來說,隻要是靠近戰臨謹的女人都該死,隻有她才能夠靠在他身邊。
不過……這一次,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到那一輪車禍,夏安檸猛然抓緊了沙發上麵的套子,麵無表情,卻有著森冷之意緩緩襲來。
若是黎嵐再對她做那種事情,她可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還能不能夠忍得住。
她夏安檸,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捏了捏鼻梁,夏安檸臉上露出了幾分疲倦,靠在沙發上,隻覺得這幾天的事情都攪和在了一起,讓人頭疼。
不管是杜陽,還是黎嵐……本來應該和她一生都沒有交集的。隻是因為一個人,她的生命軌跡發生了嚴重改變,就與這些陌生人扯上了關係,變得複雜酸澀起來。
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夏安檸忽然感到眼前一片陰影襲來,隻是她沒有睜眼,而是順勢靠了過去,熟練的找到了那人的胸膛,將頭埋了進去。
嗅著那熟悉的氣息,夏安檸就感覺胸口某處的不安緩緩平靜了下來,隻感到有一寬厚手掌蓋在自己的頭發上,毫不客氣的揉了幾下,把一頭柔順長發全給揉亂了。
滿腔感歎瞬間煙消雲散,夏安檸掙紮著爬起來,氣鼓鼓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憤憤“你幹什麼呢你!”
把她頭發都給弄亂了!
罪魁禍首倒是一點兒心虛的意思都沒有,支著下巴靠在沙發上,戰臨謹懶洋洋看著她,又伸出手來抓她。
沒好氣的打開戰臨謹的手,夏安檸垂下眸子,似乎聽見心中緩緩有個地方打開了門,露出了一點兒真實。
猶豫了一下,她偏過頭,半裝不在意一般,低聲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是說如果,我和別人發生了矛盾,你會不會相信我?”
她這麼說的時候,不可自製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就在三年前,她曾經也在那病房之內,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一遍遍的問他“你信不信我?”
但是這個男人沒有回答她。
三年後的今天,她又問到了這個問題,但是戰臨謹卻依舊沒有回答。
失望的情緒緩緩在心中流淌,隻是夏安檸垂下雙眸,掩住了眸中失落意味,想要岔開話題。
但就在這時,卻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低沉悅耳,如同大提琴般緩緩奏響。
“你是我的。”他低聲說著“若有人敢欺辱你,我定讓他後悔!”
呼吸猛然急促了一些,明明知道這個並不是她所滿意的答案,但是還是不禁為這句話而怦然心動著。
她咬了咬嘴唇,良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不遠處,那側臉沐浴在燈光之中,顯出朦朧的光暈,疏離而清冷。
就像是……要消失一般。
瞳孔猛然一縮,在夏安檸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她就感到手腕一緊,大力傳來,她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真厲害摟在了懷中,耳邊是灼熱急促的呼吸聲,燙染著她的心髒都開始驚慌失措的蹦噠起來。
“你,你幹什麼……”
她下意識推搡了一下,但是戰臨謹的胸膛硬的像塊鐵,不要說是推不推得動,連臉頰都被擠的生疼。
擠了一會兒都沒有什麼結果,她怒極反笑,也不再掙紮。
懷中的小女人終於安靜下來,安安分分的躺在推在他懷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怒意才勉強消散了一些。
她每一次都是這樣,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眼裏空茫茫的一片,什麼都不放在眼中。
不管他當年怎麼對待她,她都好像無所謂一般——他沒辦法讓她動容。
他不甘心。
垂下雙眸,他靜靜的看著夏安檸乖順的麵容,眼中漸漸湧起一股自己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
低下頭,肆意的親吻著那殷紅的唇瓣,堵住那細碎的驚呼,直到那雙冷清的眸子漸漸水潤,被那欲色所吞噬,心中某處的空芒才恍惚被堵住了。
夏安檸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發了什麼瘋,突然就來抱她,又問她,力道極重,不一會兒她就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任由推為所欲為著。
就在她的神智有些恍惚之時,卻感覺自己的無名指被人輕輕牽住,耳邊落下一聲輕喃,像是一個易碎的夢。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