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檸被強行推進試衣間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迷迷糊糊的就被推了進去。
“給她多拿幾件。”在夏安檸重重的關上了試衣間的門後,戰臨謹的嘴角忍不住撩起一抹笑,朝著設計師吩咐道。
那個矮胖的設計師聽到了戰臨謹的吩咐,如臨大敵一般,立即點頭哈腰,轉過身就對著工作人員要求他們過來拿衣服。
還在試衣間的夏安檸根本就想不到門外究竟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一行人在哪裏究竟在做些什麼。
更加不知道戰臨謹此刻站在門外帶著一種期待,想要早些看到夏安檸穿上婚紗的模樣。
所以在工作人員將婚紗放下來之後就走開了,整個人就守在那裏等著夏安檸換好。
他要做第一個看到夏安檸穿上婚紗的男人,不管夏安檸穿上婚紗是被強迫還是自願。
這一回她讓夏安檸穿上婚紗就是她試了很久,戰臨謹與夏安檸兩個人兜兜轉轉了那麼久,現在終於有機會在一起。
但是因為夏安檸認祖歸宗之後,白家人私自摻雜了私人的恩怨在他們的身上,乃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這麼的複雜。
戰臨謹每一次麵對夏安檸那副抗拒他的模樣,都無比的痛心,所以非常的時期還是需要采用非常的手段。
在門外的戰臨謹非常焦急的等待著自己的新娘穿上婚紗的模樣,裏麵的夏安檸何嚐不是對自己此刻的樣子很是好奇。
但是她隻要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模樣在戰臨謹的麵前都不過是一個笑話就讓她覺得十分的難堪。
戰臨謹剛剛說要她幫助而他的未婚妻試婚紗,而她的未婚妻就是那天找上門來的那個女人吧。
虧得那天她還洋洋得意的教訓了一遍那個女人,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那個女人在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之後,心底裏會有多麼的不恥,對於夏安檸的自信會覺得多麼的好笑。
夏安檸不得而知,更加不知道那些話會不會傳入戰臨謹的耳朵裏,假如是真的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戰臨謹聽了之後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反應,是好是壞,或者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夏安檸想了許多的結果,最後想應該是毫無反應吧,若是真的有了反應那才是奇怪。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像是應該有牽扯的人,她光是想到曾經他們的溫柔繾綣,那些時光都一去不複返。
戰臨謹身邊馬上就要有了新的人,就像是現在身上的這件婚紗,不論她是否曾經穿過,最後都會是留給那個人的。
她的擁有權永遠都是那麼的短暫,夏安檸就算是想要用力的攥緊好不容易留在手裏的幸福,也很是困難。
現在她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戰臨謹時,都沒有辦法保持好的表情,大概是因為她已經到了厭惡到底的時候。
那種心情已經足以叫她毀滅,但是這種毀滅有時候讓她覺得十分的痛苦和壓抑。
對著鏡子裏麵那個明媚的女子,夏安檸微微揚起了嘴角,至少此刻自己是美麗的,不管最後能否與戰臨謹執手走到最後。
她都不應該退縮,但還是忍不住朝著鏡子的方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才提起婚紗的拖地裙擺打開了試衣間的門。
才將門推開,就發覺有一個頎長的身影擋在自己的麵前,夏安檸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難得看到戰臨謹那雙銳利的黑眸打量著她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夏安檸抬起頭正好看到戰臨謹那種目光。
卻還是下意識的避開,她討厭自己每一次對那目光的一種留戀,最後始終受傷的都是自己。
她冷冷的朝著戰臨謹開口:“可以了吧?”
戰臨謹看著夏安檸冷冰冰的反應,不覺有些生氣,故意嗆聲道:“我給你試穿這麼一件漂亮婚紗的機會,你還要跟我冷臉,你覺得你好意思嗎?”
戰臨謹的話一下子就激怒了夏安檸,她不滿的昂起頭望向戰臨謹抱怨道:“你想要我說些什麼?”
難不成被逼著試穿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婚紗,夏安檸還需要跟戰臨謹保持感謝,她活了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好笑的笑話。
夏安檸望著戰臨謹麵不改色的模樣,心底覺得十分的好笑,心想或許在戰臨謹的眼裏,她應該永遠對她保持著感謝的姿態吧。
可是夏安檸偏偏就做不到對戰臨謹保持那種心態,他們之間的關係算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對她抱有著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她要是拒絕應承就要被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