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檸立刻跑到了房門邊上,她想起戰家和他們白家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就沒有說自己是白家的人。“我叫夏安檸。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戰家的人哪裏知道夏安檸是誰,但是一聽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就立刻猜測她八成就是戰臨謹口中的那個妻子。
戰父接著問道:“你可是戰臨謹的妻子?”
“我是他的妻子。可是我想和他離婚,他也答應了的!”前麵半句不是重點,最重要的內容在後半句。
戰家的幾個長輩互相看了一眼,大眼瞪小眼,沒想到這個劇情不僅僅是戰臨謹私自結婚那麼簡單。
戰父咳嗽了一聲,及時製止了其他長輩的眼神交流和各種腦洞大開的想法,繼續問道:“你跟戰臨謹結婚,也是他逼迫的嗎?”
“結婚……結婚是自願的。隻是結婚之後才發現我們並不合適。所以想要離婚!”夏安檸戰戰兢兢地說道。
她不敢說戰臨謹的壞話,畢竟這些人都是戰臨謹的長輩,而戰臨謹肯定是他們的驕傲。說戰臨謹的壞話隻會激怒他們,毀掉又一個逃出去的希望而已。
這樣一來,長輩們大概就聽明白了。
年輕人一時衝動,閃婚,這是正常的事情。現在人家姑娘想明白了,要離婚,結果這個戰臨謹不肯。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戰父見女孩子是要離婚的,倒是非常滿意。
他安撫夏安檸,說道:“這個鑰匙在戰臨謹的手裏,我們暫時不能夠放你出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放出來的。你先在房間裏委屈一會兒。”
夏安檸得到了戰父的保證,欣喜若狂。現在有那麼多人可以救她出去,戰臨謹本事再大,總不能和他的長輩們作對吧?
“謝謝,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外頭的人聽見她那欣喜若狂的聲音也可以判斷這個小姑娘不是裝的,是真的快要被逼瘋了。
另一邊,仆人已經趁著這段時間悄悄給戰臨謹打了電話。戰臨謹早就料到會有那麼一出,掛了電話,不緊不慢地往家裏去了。
再說那個黎嵐,趕到戰家長輩家裏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什麼人了,主要人物都已經趕去戰臨謹家裏了。黎嵐也不多說什麼,就陪著留在家中的長輩喝喝茶,聊聊天,然後再偶爾透露一下夏安檸和歐陽謙的“奸情”,計劃進行得就是那麼順利。
戰臨謹回到家裏,一進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低氣壓。戰臨謹做了這個決定,當然知道他和夏安檸將要麵對的是什麼。他戰臨謹沒有什麼可怕的。
“爸,各位叔叔。”戰臨謹大步走進了客廳,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戰父伸手在茶幾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啪”的一聲驚的在場的人都顫了顫。戰臨謹麵不改色,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
“誰允許你坐下了?給我站著!”
然後,戰臨謹就站在了一邊。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戰父站了起來,指著戰臨謹不停地說教,“你知不知道你幹的這叫什麼事兒!”
戰臨謹麵不改色,神情嚴肅而且認真地對戰父說道:“我和安檸是國家承認的合法夫妻。需要我給您看結婚證嗎?”
“你別跟我提結婚證!”戰父大手一揮,完全不吃他這一套,“我告訴你。我知道那個什麼什麼夏安檸被你關起來了。我告訴你,你們的事兒,她都和我說了。她要離婚,你居然還把她關起來!你這是什麼行為?你以為現在還在舊社會嗎!你真的是目無法紀!”
戰臨謹一本正經地說:“小兩口鬧別扭,女方因為賭氣說的離婚是不作數的。爸,還有各位叔叔,你們都是過來人,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別在這兒跟我胡說八道。那女孩子這叫賭氣嗎?啊?你別顛倒黑白!你這樣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戰臨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問道:“您見過長得這麼英俊的流氓嗎?”
戰臨謹分明就是在和戰父和稀泥,不肯和他的父親好好說話。一旁的一個叔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兩父子再這樣爭執下去也隻是在浪費時間,根本不會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的。
“臨謹啊,那個女孩子想離婚是事實。而且現在媒體已經把你們的事情都給曝出來了。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被他們知道你所謂的妻子竟然是被你關在家裏的,媒體會怎麼報道?外人又會怎麼想我們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