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剛接起手機,對麵就傳來了怒吼,那聲音大的,顧淮安的耳朵都要震聾了。她立刻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還是能聽到電話那頭他爸咆哮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等那邊消停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機再次拿到耳邊,說道:“喂,爸,你剛才說什麼?”
顧爸爸剛才已經咆哮過一次了,怒火也已經發出去了,所以這次說話的聲音倒是輕了很多,“你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去照顧安檸的嗎?你怎麼又和戰臨謹勾搭到一塊兒了?”
顧淮安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爸,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們記者亂寫我,你也相信嗎?”
顧爸爸有些尷尬,下麵的話說出來也有些支支吾吾,“那……那你今天和那個戰臨謹去民政局幹什麼呀?”
顧淮安小聲地說道:“你不知道那些記者一個個的跟猛獸一樣,安檸現在身體虛弱,哪裏受得了他們這樣的追問啊?今天本來是戰臨謹一個人去辦離婚證的,但是安檸信不過戰臨謹,所以讓我過去看著。事情啊,就是這麼簡單,你可千萬別聽那些記者瞎說。”
顧爸爸這下就放心了,問道:“那安檸她怎麼樣?”
“她挺好的,你也別擔心。這件事情馬上就可以解決了。”
“這樣就好。”顧爸爸的聲音也放鬆了不少,“等安檸的事情一結束,你就立刻給我回去上班,以後這些人,你就當做不認識,千萬不要和他們再有來往了!咱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雖然安檸是白家的姑娘,但是她是在我們的院子裏長大的,她現在什麼樣兒你也看到了,你要吸取教訓!”
顧淮安哭笑不得,“爸,我知道的,你別擔心。”
到了第二天,病房裏麵都收拾好了。白寒日和溫辭過來接她們。白寒日拿了兩袋衣服來,說道:“這兩套衣服一模一樣,你們換上。”
白寒日說完,就和溫辭一起退了出去。夏安檸和顧淮安換上了衣服。夏安檸走到窗戶前麵看了一會兒,說道:“光是這樣看,倒是一個記者都看不到呢。”
顧淮安笑道:“你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到底有多恐怖了。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顧淮安過去開門,和白寒日和溫辭一起走到了電梯這兒。
兩個女孩子都戴上了墨鏡和口罩,白寒日帶著其中一個快速走出來,記者立刻圍攏了上來,把他們圍的是密不透風。溫辭開著車,載著另外一個迅速離開了醫院,直接朝機場去了。
白寒日在那邊拖了一會兒時間,然後就護著顧淮安往後退,一直到退回了醫院。顧淮安把口罩和墨鏡摘了下來,滿臉全是汗水。
“顧小姐,辛苦你了。”
“沒事兒。”顧淮安說道,“雖然我很舍不得安安,但是至少她能擺脫現在的情況也挺好的。對了,她到那邊了,有人照顧她嗎?她現在的身體……”
白寒日笑道:“顧小姐,你放心,在那邊也有我們白家的公司,要照顧她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親自飛過去照顧她,隻是擔心會被戰家給盯上。另外,安檸就這樣走了,戰臨謹肯定會來找你的。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
“當然。我就當今天沒有來過這兒,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心吧。”
媒體沒過一個小時就報道說白寒日打算把夏安檸從醫院接走,可惜大堆的媒體給攔下了了。戰臨謹看到報道,覺得不對勁,立刻就趕到了醫院。就白家的能力,難道還鬥不過幾個記者嗎?被擋回去?怎麼可能?就算是殺,也得殺出一條血路才對。
等戰臨謹趕到醫院,病房裏麵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什麼的都在,隻是這床上的人不在了。戰臨謹看到那些換洗的衣服,還抱有幻想,想著是不是顧淮安陪著夏安檸散步去了。
可是誰知道,他找遍了醫院都沒有找到人。他去詢問護士,護士查了一下資料,說道:“白小姐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續,應該是沒有出院的。”
戰臨謹翻了一個白眼。白家和普通人家能一樣嗎?出院手續根本不算什麼。
果然,戰臨謹轉身想走,卻看到白寒日走了過來,“別著急,我現在就是來辦理出院手續的。”白寒日說著,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護士站的桌子上。
護士小心翼翼地結算,戰臨謹問道:“安檸呢?”
“安檸?”白寒日說道,“你和安檸已經離婚了。她在哪裏,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