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夏安檸伸出手指勾了勾手,讓顧淮安靠近一些,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我要不要把病曆報告的事情告訴戰臨謹?你說他知道了,會怎麼做?”
顧淮安想了想,說道:“楚景宸那個家夥不告訴戰臨謹,就是怕他會報複蕭梓瀲。你也看到了,現在蕭梓瀲的公司已經在走下坡路了,要是戰臨謹再出手,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看在楚景宸的麵子上,不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戰臨謹?”
“當然不是了。楚景宸以前喜歡的是蕭梓瀲,我可沒有那麼大度。當然了,我也沒有那麼惡毒。我隻是覺得,楚景宸擔心是一方麵,但是戰臨謹和蕭梓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一點沒有錯吧?這將近三十年的情誼,難道不足以讓戰臨謹原諒蕭梓瀲一次嗎?”
顧淮安的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夏安檸說道:“當年婚禮上,按照你的說法,是楚景宸把戰臨謹帶走的。他可以為了這情誼把婚禮拋諸腦後,那當然也是可以原諒她的……”
“所以啊,你告訴了戰臨謹,也許,隻是讓他們自此斷交而已。你難道……真的就那麼輕易地放過蕭梓瀲了嗎?”顧淮安設身處地地站在夏安檸那一邊考慮,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蕭梓瀲這樣的人,害的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夏安檸看著顧淮安不說話,顧淮安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問道:“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沒有說錯。”夏安檸笑道,“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可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陰暗的一麵。”
“什麼叫陰暗。”顧淮安這可就不樂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我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麼有心機的女人而已。”
夏安檸笑了笑,說道:“也對。她一直以來都以朋友的名義利用你們家楚景宸,你當然看她也不順眼。這樣最好,咱們姐倆有一樣的目標,這樣就好辦多了。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把嘴巴管的牢牢的。可以做到嗎?”
顧淮安點頭,說道:“你放心吧,你看我嘴巴什麼時候不牢靠過?”
夏安檸知道,顧淮安雖然很討厭蕭梓瀲,也想過報複她,但是她的家教讓她有賊心沒賊膽。
但是夏安檸不一樣,她在國外四年,整個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本來就是蕭梓瀲自己自作孽,她隻是替天行道而已。
後來,夏安檸就回了白家,把那四份檢查報告扔在了白寒日的麵前。
白寒日莫名其妙,隻是草草一看,有些驚訝地說:“蕭梓瀲懷孕了?誰的孩子?不會是戰臨謹的吧?”
夏安檸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您老能仔細看一看嗎?就你這樣,以後肯定被對手用合同整死!”
白寒日撇撇嘴,對著四份檢查報告開始玩“大家來找茬”的遊戲。
白寒日發現了不同,說道:“這麼說,戰臨謹完全是被騙了?這是楚景宸給你的?”
夏安檸點點頭,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問白寒日:“你會幫我的,對嗎?”
白寒日說道:“當然。你想怎麼做?黑道我也認識人,你放心,絕對幹淨利落,不留半點痕跡!”
夏安檸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能不能不要整天都打打殺殺的呢?這是犯法的,法治社會,能不能動動腦子?”
白寒日對於自己的妹妹很是無可奈何,說道:“那行吧,那你有什麼高見?”
夏安檸說道:“現在還用不到你,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和你打個招呼,免得你壞了我的行動。”
後來的某一天,楚景宸接顧淮安出去吃飯,到街拐角的時候打電話給顧淮安。顧淮安接了電話,故意站在了顧媽媽的身邊,說道:“好,我馬上出來。”
顧媽媽和夏媽媽正哄著Angelo呢,顧淮安在她們心裏已經沒有地位了,當然不在意她和誰在打電話,顧淮安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家。
顧淮安一上車,楚景宸就問道:“你們家來客人了?你這樣出來你媽沒問你?”
“我媽忙著照顧Angelo呢,哪有時間理我呀!一有小一輩的,我就成皮球了。他們幾個都圍著Angelo轉了。管都不管我了。”
“小一輩?是你哥哥姐姐的孩子?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