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宸開車帶著顧淮安來到了酒莊,夏安檸緊隨其後。
顧淮安一看到那些紅酒,就立刻再一次低下了頭。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非常懦弱,像極了鴕鳥,把腦袋埋在沙子裏,以為自己看不見,這件事情就可以當做沒有存在過。
楚景宸下了車,替她打開車門。
顧淮安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下車,仍然不說一句話。夏安檸也立刻下了車,拉住了顧淮安,站在了她和楚景宸的中間。因為有夏安檸的存在,顧淮安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夏安檸拉著顧淮安到角落走了幾步,輕聲對她說:“也不知道這個楚景宸要留我們到什麼時候。所以我在路上給你爸媽打過電話了,就說Angelo想你呢,今天也暫時不回去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家。”
顧淮安點點頭。今天和楚景宸的見麵來的太突然,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一會兒她會不會崩潰,會不會大哭,這樣的情況根本是不敢回家麵對父母的。她現在連自己都還麵對不了呢!
楚景宸也沒有催她們,就站在原地等她們說完話。然後在前麵帶路。
顧淮安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夏安檸的身後,全程都不敢看楚景宸一眼。
等到了雅間,就是上一次夏安檸剛回國的時候他們來過的雅間,這一次還是在這裏。
夏安檸和顧淮安找了熟悉的位置坐下,楚景宸讓人上了菜。
氣氛很沉悶,像是盛夏的午後,一絲風都沒有,熱烈的陽光下,樹葉都靜止的讓人絕望。
等侍者倒好了紅酒,關上門之後,楚景宸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尷尬地僵局。他看向了顧淮安,說道:“安安,昨天……是我的錯……”
顧淮安低著頭不說話,夏安檸賞了楚景宸一個大白眼,說道:“楚景宸,你就說你昨天是不是蓄謀已久吧。”
楚景宸看向夏安檸,說道:“夏安檸,這是我和安安的事情,你在這兒合適嗎?”
夏安檸一邊的嘴角往上揚起,反問道:“難道楚少您沒有在我和戰臨謹之間的事情上摻和嗎?幾個月前,也是在這個房間,你幹了什麼?”
楚景宸無言以對。
顧淮安隻是低著頭摳手指,也不說話,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和幾個月前的狀態一樣,但是今天,不可否認的是她才是事情的主角。
楚景宸沉了氣,直接把夏安檸當成是透明人,繼續對不肯看他一眼的顧淮安說道:“安安,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可是我也是男人啊!而且……而且我以前的狀態你也是知道的。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可是守身如玉……”
先不說顧淮安的態度,夏安檸作為一個外人就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拿叉子點了點桌子,打斷了楚景宸的話,說道:“楚景宸,守身如玉那是應該的。我們安安比你小不了幾歲,你自己私生活混亂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事兒了?真是可笑。你們男人在外麵亂來就是生理需求,我們女人要是不守身如玉就不是好女人了。憑什麼呀!直男癌!”
“夏安檸,你能不能不說話!”楚景宸真的要被夏安檸給逼瘋了。顧淮安這個時候突然抬頭,說道:“安檸說的我認同。這個世界對女人試不太公平。至少在我們國家是這樣的。”
夏安檸得意地朝楚景宸挑了一下眉毛,楚景宸懶得搭理她。不過顧淮安終於說話了,這可以說是一個好的開始。
“安安,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世界或是我們國家,我隻想談談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安安,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用這麼卑鄙的方法。可是,不僅僅是你們女人,我們男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夏安檸忍不住發笑,不過她也沒有發出聲音。
顧淮安說道:“我知道。這四年,一直等我向我爸媽坦白,我也知道是我拖得比較久了。可是你可以和我說呀,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我知道我膽小,但是你也不能……不能用這種辦法來逼我呀!”
顧淮安說著,眼淚又開始宣泄。
楚景宸說不出話來。
夏安檸立刻那了紙巾遞給顧淮安,勸慰道:“我聽說楚景宸這四年還真的是守身如玉。表現還是不錯的。你要不考慮考慮,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是願意嫁給他的,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你爸媽那一關,你不能再拖了。”
顧淮安擦著眼淚,對夏安檸說:“你到底在幫誰呢!”
“我當然是在幫你了。不過楚景宸做的的確不對,非常不對,簡直十惡不赦。所以呢,你再好好懲罰懲罰他,出出氣。”夏安檸說著,給楚景宸使了個眼色。楚景宸立刻說道:“是啊,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要你可以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