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典提前完成了國內的學業,開始啟程去國外,也有了幾個可以說話的朋友,也有了可以發泄的看不順眼的人,手癢了也會跟人打架,雖然外人都看不出來曲典其實也是很暴力的人,雖然很少表現出來。
剛到國外的時候還有點新鮮感,那時候也和曲辭重新有了聯係,但畢竟許久都沒有見麵了,就算是至親的兄弟,感情生疏什麼的也是正常。
開始接受曲氏的時候,曲典還是個學生,幾乎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什麼玩鬧的時間,老爺子的身體還行,但是年齡大了在生意場上就沒有什麼野心了,開始感覺到累,就開始把東西交給了可以試著處理事務的曲典了。
男孩子無論是什麼樣的類型,無論會不會表現出來。年輕的時候總是氣盛的,剛剛進入曲氏接觸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出現搗亂,自小就自信唯吾獨尊慣了的曲典肯定是看著不舒服的,在曲典的眼裏不舒服的人肯定都是要快點從自己的字典裏摘除的。
所以正是接手曲氏的時候,掃走了一大批的人,老爺子也許是對曲典也是有愧疚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求情求到自己哪裏,自己也沒有鬆口。
孫子接手公司立威,自己做爺爺的肯定不能扯後腿,雖然也寒了人心,但是自己老了,自己孫子的路還有很長。
接手過曲氏,事情很多,因為自己的改革很多。
心裏也會煩,自己住的地方,沒有變,每次曲典隻有回到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好像才能好好的喘口氣。
接手曲氏,回到自己的地方,第一天曲典起的很早,順著自己的後院晨跑,擦拭著臉上的汗,曲典又看到那個小男孩了。
正蹲在擺放著一順溜的花盆那邊擺弄著什麼,十幾歲的小男孩,個子雖然不能和曲典比,但是在同齡人算不得矮了。
穿著白色的襯衫,衣服像是自己不要的,穿在男孩的身上,明顯袖子長了,衣服也寬了。
長出來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白色的手臂,蹲在那裏可以看出後背上緊繃起來貼著身體,可以看出來蝴蝶骨的身子。
還是那麼瘦,這個倒是一點沒變,但是男孩還是以一副養不活的狀態長大了。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曲典抬腳就走過去了。
修長的手指,擺弄著土黑色的泥塊,用一把小鏟子在給花盆鬆土。
下意識的把腳步放輕了,但是還沒等著曲典走到男孩子的身後,就有所知覺的男孩回頭看了。
早晨的太陽剛剛出來,光線一絲一縷的透過朝霞的縫隙灑下來。
男孩額頭上有汗,前額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五官清俊無比,雖然見慣了長得好看的人,但是曲典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當年被曲辭隨便撿回來的男孩的確長得很好,而且是那種看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的類型……
曲典眯了眯眼,把手中的毛巾扔過去,正好扔到了男孩的頭上,遮住了那樣的一張臉,男孩子長成這個樣子有什麼用,也許是想到了國外的一些見聞,曲典的臉色立刻就不怎麼好看了,也慶幸男孩子現在看不見,不然肯定有會被曲典說些什麼話。
男孩子手上都是土,不甘去碰被仍在自己頭上的毛巾,隻好定定的站在那裏等著少爺發話。
不過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有動靜,抿了抿嘴唇的男孩還是猶豫的叫出了聲“……少爺?”。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回應,男孩才慢慢的把自己腦袋上的毛巾拿了下來,白色的毛巾上立刻被印上了兩個鮮明的手指印,但是麵前應該不知道什麼走掉的曲典,哪裏還會有什麼人。
男孩把毛巾拿回去,很認真的洗幹淨,又拿給了管家,管家看著雪白的毛巾沒有說話,再後來除了上學的時間,男孩就多了一份可以在主樓做些簡單清掃的事情,有時候會碰上步履匆匆的曲典。
有事情曲典心情不好也會受到波及,但是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安穩。
每天到家,身邊多了人,曲典就往男孩那邊看了一次就沒有在關注了,反而是被曲典看了一眼的男孩立刻僵硬了身體,好在少爺沒有說什麼,站在一邊觀察的管家也鬆了一口氣,少爺不喜歡陌生人過來這邊,但是這個孩子當年也算是自己有了私心留下來的,這些年也長大了,而且依著男孩的這種性格出去也就是被人欺負的命運。
相當於自己養大的孩子,管家還是處於私心的把男孩一直留了下來,現在也可以做些簡單的活,也不算是在曲家白吃白喝了。
但是誰也應該沒有想到後來,這個被曲辭撿回來,被管家養大的孩子,以後會是曲典人生最為親密、最為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