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裏,我們為了什麼而生存,生存的意義又是什麼。我們來自何處,又去往哪裏?
難道我們活著僅僅隻是為了一日三餐而不斷的顛沛流離,為了繁育下一代而奔波勞頓?
不得不說,人類社會現存的一切文明,都不過是為了自身生存而創造出的附庸。
如果人類本來就是一個形同食物鏈頂端的強者的存在,也可以不吃不喝而維持生命,那現存的一切文明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我們存在的意義僅僅隻是為了戰勝強者而讓自己存在,獲取食物不讓自己死亡?
生命本身很神秘嗎?我們總是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之手締造了如此智慧的我們,人體的組合何其完美!
我們卻忽視了一點:我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件器官都不可或缺,卻又各自為陣,隻有完美組合,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我們。可是,現代前沿的科學卻在不斷的證實,即便是來自天各一方的這些器官的重組,同樣可以締造出一個完美的生命個體。
科學在不斷的證明:生命,是可以被製造的!
你的大腦,他的心髒,她的四肢,它的心肝脾肺腎,他她它的血液等完全融合,就可以產生一個全新的個體——它。
它又是誰?
它來自於人類的創造?
它為了什麼而生存?
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而最終,又是誰最先發現,這一完美組合可以誕生一個全新生命個體?
再遠些,我們眼前的世界,它是怎樣誕生的?
它又為何而存在?
更遙遠的星空,宇宙……
想到這裏,我驚駭莫名,我不寒而栗。
我想到霍金的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我現在是活在現實之中嗎?
我眼前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真實的世界,和虛擬的世界之間,界限在哪裏?如何界定?
最最恐怖的一點,就算這個界限真的存在,真實與虛幻之間的一切,也不過是我們的大腦給予我們的一種反應。
而這顆大腦,又是誰在主宰?
白客遞給我一些紙巾,讓我擦擦頭上的虛汗。
之後說道:“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儼然一位皈依佛門萬載,早已洞悉世間萬物運轉法則的得道高僧。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連我們自身存在的意義都弄不明白,那就沒有任何東西是重要的。
“存在即是合理。”白客沒有安慰我,也沒有想繼續解釋什麼,隻是堅定的說出那六個字。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他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
我不明白這道光預示著什麼。
它的意義何在?
我無力的點點頭,接受了大腦的指令。
我屈從的接受了白客的那句“存在即是合理”的話,和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好久過去,白客才繼續道:“我之前說過,故事有點長,而且我也保證,隻要你聽完整個故事,肯定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問題的答案。”
我知道自己現在隻能做困獸之鬥,因為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繼續講故事。”我暗自決定,除非聽到這個故事的結局,而這之間,我絕不會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