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正牌清思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候出現了,這回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此刻大廳內的眾人怕是以後遇見什麼奇事怪事都不會太驚愕了。
無求公子,雪公子,劍神之後。
在曲陽這小地方一下出現了三個大人物。
清思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待看清楚他的麵目,眾人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正是與此刻站在新娘身旁的一模一樣的文天。
大廳一陣低喧,文天看見東方亦是一愣。
清思水袖碧衫,溫婉可人,文天錦布藍衣,高貴儒雅,眾人歎,好一對璧人。
清思抬眸視線落到柔姨身上,神色稍稍緩和,再看向歎月和東方,便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最後,她定定望向那抹雪白,直直跪下:“雪少爺,清思自知罪不可赦,還望少爺高抬貴手,放過我母親。”
文天站在清思身後,雙手緊握,麵色鐵青。
“哦?思兒何罪之有?”慕容雪饒有興致的望著清思。
清思不語。
“賤人。”倒是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淩雁開了口,她方才明白過來,這幾日與自己相處的並非他二人,心中更為惱火,自己裝瘋賣傻,自己百般討好,到最後依舊是場笑話。
淩雁掙紮開下人的攙扶,淩懷誌來不及阻攔,她便快步上前,狠狠甩了清思一耳光。
在清思挨了耳光的同一時刻,淩雁的身體也騰空飛起,重重摔倒在地,雙眼暴睜,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胸口鮮紅溢出,竟比那血紅的嫁衣還要紅上幾分,
她雙眸直直鎖在清思臉上,死不瞑目。
大廳又是一陣可怕的沉寂。
“雁兒。”淩懷誌悲慟哭喊,可淩雁再也聽不到這世間唯一摯愛她的人的呼喊了。
淩懷誌再抬頭,目光狠絕,像是要撕碎了那人,他咬牙切齒:“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柔姨伸手攔住了淩懷誌,輕輕搖了搖頭,神情悲切無奈。
“打狗也不看主人,淩小姐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慕容雪不滿意皺眉,伸手接過仆人遞來的手帕,輕輕擦去手上的血,似是對身後的容臨墨抱怨。
容臨墨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從開始到現在他沒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他袖手站在慕容雪身側,至疏至離,放佛一切都不關己事,墨色雙眸低垂,一彎平靜。
在場旁觀之人,皆惶恐不安,是怎樣的人嗬?殺了人之後還能談笑依舊,又是怎樣的人,此情此景之下依舊麵不改色,靜若處子。
清思顫抖著閉上眼,不忍看淩雁的慘狀,好歹是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妹啊,就這樣去了,文天麵色亦是蒼白。
慕容雪抬眸,目光冷柔,視線跳過一個又一個人,最後落在一直麵色淡淡的歎月臉上,放佛發現了有趣的事,便輕笑起來:“嗬嗬,臨墨,她真的很美是不是?比那些妃子都要美,你看把她送給皇上可好?”
似是自己也被這些話給逗笑了,慕容雪笑意加深,自顧自說:“不好不好,皇上年邁,送給太子吧,送給太子也不錯。”
“你的話還真是多,從頭到尾風頭都被你一個人搶完了,真是礙眼。”邪魅的聲音十分嘲笑,打斷了慕容雪的話。
眾人皆將目光投向這大膽開口之人,有人不忍地閉上了眼,似乎是怕再看見一場血案。
東方揭了臉上的麵具,掛上標準的東方式壞笑,繼續道:“可惜說的都是廢話,沒一句能入耳的。”
眾人隻見那少年麵若桃花,俊邪至極,雖不如先前三人絕色,卻別有一番獨特的味道,亦是人中龍鳳,那抹邪笑更是給這張臉平添了幾許魅惑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