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樓豪華的酒樓大廳裏人聲鼎沸,大廳偏角坐著兩個人,眾人的視線時不時的往這兩人身上瞟去,心生讚歎。
東方自詡風流,衣服是最多樣式的,幾乎每到了一處都要買新衣服,往往是穿煩了便扔掉再買新的,不像歎月,成日裏就那一身青色素衣,洗的都泛了白還不離身的穿著,
東方今日高調的穿了紅衣,邪魅之中又多了些許誘惑,他對麵的容臨墨依舊是墨衣,風華絕代,他二人坐在一起用餐,東方一副趾高氣昂做派,時不時對著容臨墨就訓斥幾句,看的周圍有些女子都忍不住想替那絕美的公子爭辯幾句。
這兩日的相處下來,東方意外的發現自己還真是撿了個寶貝,原來他還怕帶著容臨墨不好控製,沒想到聞名天下的“無求公子”不僅不愛說話,還聽話的很,長的又好,走到哪東方隻要拿他出來一晃悠,不是有慕名之人相邀作客,便是有愛慕之人增金送銀,這當賊的第一次不用偷不用搶,別人主動送上來的銀子,花的還真是爽啊。
歎月病情反反複複,行了兩日的路,隻有一次清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頭頂上容臨墨無辜的大眼,嚇得差點再次昏了過去。
東方將歎月昏迷之後的種種講了之後,歎月更是無語,東方啊東方,你竟敢使喚舉世無雙的無求公子,未免把他想的太簡單了點吧。
那日文天說“鳳泣”在無求公子身上,正是采靈童子叫東方盜來的那支木簪,歎月那個悔恨啊,到了手的東西又送了人,這徒勞無功的一次任務算是公子千麵的敗筆了,不過東方卻是極高興的,他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連成玉。
東方攜了容臨墨從雪公子手裏帶著昏迷的歎月逃脫,一路駕馬狂奔,直向南城方向行去,四日的路程,累壞了五匹馬,硬是兩天兩夜就趕到了,此刻東方與容臨墨正在大廳裏用餐,歎月被安置在包房,依舊昏迷著。
“你說他到底會不會來見我們啊?”東方萬般糾結,筷子拿起放下,心裏忐忑,竟開口向容臨墨尋求安慰,忘了自己剛才大呼小叫的模樣了。
“不知。”容臨墨慢條斯理的吃著菜,心情比起東方要愉快許多,那是,任誰在馬車裏坐了兩天兩夜現下有好酒好菜吃著,都會心情一片大好。
“你說他會不會給我們解藥啊?”東方再次糾結。
“不知。”
“你說歎月還能支持幾天啊?這都快三天了。”東方悲慟。
“不知。”
“你說歎月會不會死啊?你說他要是死了…”東方繼續發問。
“應該會死。”無求公子無比淡定的繼續吃著菜。
“怎麼這個你知道的那麼清、楚、啊?”東方恨得牙癢癢。
“二位公子,樓主有請。”店小二額頭冒汗看著翻臉跟翻書似的東方。
東方因為被人打斷自己說話極度不爽,一聽樓主見他,立馬換上了笑臉拽著容臨墨,連聲道快走快走,容臨墨極不情願的起了身。
小二帶著他倆上了二樓,走到第三間房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出來:“請進。”
店小二開了門,待他二人進去便將門輕輕關上。
屋子簡潔雅致,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桌子旁,桌上一壺茶,三個杯子,老人正忙著倒茶,抬起頭看見容臨墨與東方笑嗬嗬的招呼道:“快請坐吧。”
意外的,老人的聲音極其年輕,正是方才說請進的那個聲音,可樣貌卻…
東方是個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人,那老人看著東方疑惑的表情,不禁又笑了笑:“今兒個一早就聽下人說有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求見我,說是有急事,二位可是要做生意?”
這人便是南城第一樓通天樓樓主樓通天,無論什麼時候他見著客人的表情都是笑,人送外號“笑麵樓主”,表麵看起來憨厚可親,實則精明的很,在通天樓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沒有一點點彎彎腸子,哪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