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博雲略帶訝異地看著她,似乎不可思議,她和宿容恒不是不對盤嗎?為什麼還會讚許他呢?
夕藍說的是真心話,如果前世,左博雲有宿容恒那樣的狠絕野心,他善於施仁政,會是個受百姓愛戴的好君王,可宿容恒,狠絕過度。
琉璃吧唧著嘴,“左哥哥,我們在這兒都快半個月了該練的都差不多了,剩下日子幹什麼啊?”
左博雲笑道,“這才是個熱身,明天才要步入正軌,拉弓射箭,才是我們要為半個月後的圍獵所做的準備,你們好好努力吧。”
半個月過去,這場拉鋸戰才剛剛開始。
望著三十米開外的靶子,眾貴族小姐都傻眼了。
從來都是弱柳扶風似的惹人憐,誰會願意出這把蠻力氣?
琉璃卻很是得意的碰了碰夕藍的胳膊,低聲笑道,“我十歲的時候,父王就教我怎麼射箭,聖上還賜給我一張金弓玩呢,看我怎麼把他們斬於馬下!你有福了,我來教你!”
夕藍笑笑,撩開風吹亂的碎發,“現在話就說這麼大,不怕閃了舌頭?”
琉璃還是洋洋得意的哼了一聲,“你等著瞧吧。”
現在雖然還是分成兩隊,但射箭的練習,安排的是分散練習。
先有人來教各位少爺公子如何掌握技巧,教小姐們怎麼拉開弓箭射箭,然後分開練習,有不懂不會的可以請教兩個皇子和太子炎。
琉璃是女子中最厲害的一個,她一箭射出去,每每隻偏差一點就正中靶心,也她仍然很得意,因為沒有一個女子再能勝得過她。
夕藍望了一眼古夕雪,古夕雪正費心巴力地拉那弓箭,那弓箭已經是最普通最輕的了,可古夕雪從來沒動過這些刀槍棍棒,一直是家裏的嬌嬌女,哪能拉得開啊?
不一會兒,她憋氣憋得漲紅了臉,扔下弓箭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這才又試了一把拉弓,還是失敗了。
夕藍思忖著,古夕雪的左臉似乎腫脹的越來越明顯,表麵看起來一片白皙柔嫩,可左臉比右臉高了一些,連眼睛也被擠得小了點。
這真的是她下的毒嗎?怎麼感覺效果快了些?本來是慢性的,起碼要一個月才能腫起來……
當初她算準了古夕雪為了美貌,會找張神醫要來人皮貼臉,皮膚不透氣,傷口就會發炎,再加上夕藍當初在樹枝上抹的那種讓傷口發腫潰爛的藥粉,一個月左右,古夕雪的臉就再也瞞不住了,可看時間,似乎提前了。
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夕藍想不明白,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白洛水憋紅了臉,兩隻小手使勁拉弓,弓箭咻地一下合攏,還閃得白洛水打到了自己的手,強忍痛捂著,不聲不響。
夕藍低頭一笑,白洛水倒是個能忍的姑娘。
再看雲悠悠,雲悠悠也拉不開弓箭,這是意料之中,雲澤一直在旁邊指導,可她還是笨手笨腳地學不會。
隻聽雲悠悠歎氣道,“要不,我去請教一下別人?”說罷就跑向了左博雲那裏,雲澤麵無表情,又開始射箭打發時間。
雲悠悠站在左博雲旁邊,溫柔有禮,看著左博雲很是害羞,時不時地捂著嘴笑。
夕藍奇怪,左博雲這個人不討厭,可是他太悶了,怎麼可能會講好笑的話?偏偏雲悠悠笑成那個樣子。
一定沒有太子炎好笑,夕藍心裏暗暗想著,她一驚,為什麼要和太子炎比?
“走,悠悠姐都去請教了,我們也去!”琉璃拉著夕藍就跑。
夕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琉璃拽走,“去請教誰啊!”
“太子哥哥啊!”琉璃理所當然地看了她一眼。
兩人來到太子炎跟前時,太子炎正隨意拉開一張大弓,隨意一瞄準,便射了出去,是百米之外的,一個正在偷懶的士兵的盔帽。
琉璃拍著巴掌,“好厲害!太子哥哥,我和夕藍向你求教來了!”
太子炎將弓箭交給一邊的士兵,笑著回眸看向琉璃,一臉為人師尊的慈祥笑容,“好啊。”
他目光遊移到琉璃身後的夕藍身上。
夕藍正一手拿著木製弓箭,眼睛看也不看他,一臉無所謂。
“夕藍郡主也是來向本帥請教的?”
夕藍一聽點到自己的名兒了,微微偏頭,笑了,“就怕主帥不肯教給我們高招。”
太子炎唇角一勾,“我怎麼會藏私?琉璃郡主,看我是這樣的人嗎?”他溫柔的問琉璃。
琉璃現在已經是眼冒桃花了,“太子哥哥大度仁義,怎麼會藏私呢?夕藍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夕藍勾起一笑,太子炎,真有你的,這麼快就讓琉璃倒向你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