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蒹葭要帶瑟舞走的時候,瑟舞哭著喊著不願意走,硬是拉著太子炎。
太子炎年紀小,被一個女孩拉著,臉都紅透了。
瑟舞哭鬧著,“我不走,我要和太子炎在一起,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他們可還是孩子啊……
蒹葭拽住瑟舞,“瑟舞,你在說什麼?”
瑟舞眨著淚汪汪的眼睛,“是楣風道人說的,美人被英雄救了,她就是英雄的人了,那天他還說呢……”
楣風道人的確是喜歡看戲折子,看那些情情愛愛的段子,有時候還會講給別人聽,他不由得尷尬地咳了幾聲。
眾人失笑,這個小瑟舞看來是理解錯了。
蒹葭望向太子炎,想起古舒玄告訴她,太子炎練武刻苦,將來應該是個將才,她不由得心一動,“阿炎,你來。”
太子炎走到蒹葭麵前,“蒹葭姑姑。”
蒹葭笑道,“你喜歡瑟舞妹妹嗎?”
太子炎漲紅了臉,不說話,他不敢說他好討厭這個煩人精啊!
瑟舞也不哭了,眨巴著眼看著太子炎。
蒹葭看了古舒玄一眼,又對太子炎笑道,“阿炎,練好武功,等你長大了,就來娶瑟舞吧,我和瑟舞都等著你。”
瑟舞眼中滿含驚喜。
太子炎皺著眉頭,他還不太懂這些嫁娶的事呢。
殷芳洛笑了,“阿炎倒是有福氣,能娶個公主。”
楣風道人嗤笑,“這個公主刁蠻任性,娶來做什麼?找罪受啊!”
蒹葭也不介意,她知道她的師父這張嘴真是不饒人,這就作別了眾人。
瑟舞還專程跑回來,和太子炎拉鉤,她吧唧一口親在太子炎臉上,“太子炎,你可別忘了我,拉過勾可就不許反悔了。”
瑟舞走的時候,笑得一臉燦爛,太子炎現在還記得。
想到小時候這段記憶,太子炎就覺得荒唐可笑,這也算是他對別人的承諾嗎?
這都是小時候的事,高高在上的蒹葭女帝和瑟舞公主還會記得他嗎?古舒玄是在說笑吧!
可古舒玄對於他和夕藍好像一直都是反對的,為什麼?算了,管他的,隻要現在他和夕藍是兩情相悅就夠了。
“雲煊,我們是不是再出不去了,這都在這裏轉悠了兩天了,我又累又餓……”琉璃牽著馬,餓地走不動路。
雲煊看了她一眼,便將馬韁繩牽過來,一個人牽著兩匹馬,他將琉璃扶坐上馬,自己牽著馬兒向前走。
看著漫無邊際的山川,雲煊也突然升起一陣絕望感。
原本是要來救人的,現在夕藍沒找到,他們倆反而迷路了,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魯莽了?
魯莽到連琉璃的溫飽也難以解決。
昨天夜裏,他們倆就一直走一直走,看不到前路,看不到歸途,可又能說什麼呢?
難道就像琉璃說的,他不行……
雲煊頭皮都發麻,他不想在琉璃麵前做一個臨陣脫逃的懦夫。
“雲煊,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我想回家……”琉璃趴在馬背上,聲音帶著哭腔。
一個從來沒有受過苦的郡主,昨天讓她飽嚐寒風的滋味,她已經想要舉手投降了,看現在就連投降都找不到門路。
雲煊嘴唇發幹,“你安心睡一會兒,我會帶你回去。”
雲煊一路上話不多,讓琉璃感覺他就是一根木頭。
琉璃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她的餘光卻瞥見前方有一大團黑影向這個方向移動,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團黑影幾乎近在眼前。
“你看,那是,那都是誰?”琉璃有些緊張,也不發困了,神經都緊繃起來。
雲煊看向那個方向,正麵而來的是一隊黑衣人,前方帶隊用輕功飛的是兩男一女,而且他們已經注意到雲煊和琉璃了。
師寨主和古舒玄交過手後,古舒玄先行撤退,師寨主便趕到地牢的密道出口處等候,和師炎冥、師紫函彙合後便急匆匆外逃。
不曾想,又碰上了迷路的雲煊和琉璃。
師寨主見前麵兩馬兩人,眉頭一緊,“這些個雜碎又來!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我要取他們的命!”就見師寨主施展輕功,極速飛向他們,雙手化作鋒利的鷹爪,向雲煊和琉璃抓去。
“啊!”琉璃眼見著突襲就在眼前,大叫一聲,馬兒都驚了,馬蹄揚起,琉璃幾乎就要被甩下馬去。
雲煊大驚失色,可師寨主的鷹爪就在眼前,他自顧不暇。
師炎冥一聽這聲音,再一看那一身囂張的紅色騎馬裝,他驀然想起那天在酒樓裏,和古夕藍一同來的那個女子,倒是很有意思,他也沒多想,便飛身過去,將跌落下馬的琉璃救起,轉了個漂亮的圈讓琉璃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