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問問他們,看她們預備怎麼開口。”冬兒欠了欠身,便和夏兒交換了眼色,兩人同時向前一步,一向溫柔的冬兒也麵無表情地對著他們:
“跪下。”那幾個人撲通都跪了下來,可心有不甘,他們可是王後身邊的人,卻要向公主身邊的人下跪。夏兒向小侍從招了招手,“去把我昨天納好的鞋墊子拿來。”
小師從將一遝鞋墊子恭敬交給夏兒冬兒,夏兒拿起一隻鞋墊在手心掂量,“哎呀,冬兒,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粗心,每次納鞋底都會在上麵戳上好幾個細針,到最後找都找不見。”
冬兒卻看著她們說道,“沒事,在人的臉上打幾下,針就會打掉下來,這就省的咱們再處理了。”
“那幾位姐姐,對不住了……”夏兒笑嘻嘻地說著,揚手就將鞋墊子往哪幾個侍女臉上招呼,啪啪地響,鞋墊子上果然有針,立刻將那侍女的臉刮爛好幾道,侍女鬼哭狼嚎地叫著。
冬兒在一邊沒動手,卻皺了皺眉,“來人,去把她嘴堵上,在公主和王後麵前還這樣失禮!”那侍從將那宮女的嘴堵上之後,宮女滿臉都是血痕,血肉模糊的,還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一幕看在天真善良的琉璃眼中,她有些不忍,拉了拉司雪黎的袖子,“要不算了,她們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公主,我說……我說……”旁邊還沒挨打的侍女立刻哭喊起來,她可是怕了這樣的刑罰。
司雪黎無奈地對琉璃一笑,“你看,她們還是知道點什麼的。”
她淡然地說道,“哦?那你說來聽聽。”
夏兒看了司雪黎一眼,司雪黎是示意她繼續打著,用那種針劃破臉皮的聲音震懾著這幾個侍女,好教她們說真話。
侍女抹了抹眼淚,聲音顫抖地說道,“奴婢們,奴婢們都是……郡主挑選出來伺候王後的……郡主說……以後王後有什麼動靜……都要向她去彙報,尤其是關於國主的事,如果不報或者虛報……奴婢們的家人都會……都會遭殃……”
琉璃很是驚訝,這種事她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可司雪黎卻習以為常,“嗯,算是一句實話,我相信,那自王後進宮來,你們都將什麼消息告訴她了?”
侍女急忙搖了搖頭,“什麼大事也沒有,也就是國主什麼時候到這兒的之類的話,王後對奴婢們很好,奴婢們心裏也不忍……絕無害王後之心啊……”
“那麼那個很會做素菜的師傅……”司雪黎拉長調子。
侍女連忙磕了幾個頭,“那個師傅和我們不是一塊的,據說他是親自和郡主談話的,地位應該挺高的……”這就明了了,那慢性毒藥,絕對和師紫涵脫不了幹係了。
司雪黎對琉璃攤了攤手,“你瞧,這不什麼都知道了?就是她做的。”
她眼中露出殺意,“需要我幫你嗎?”
琉璃卻像是傻了一樣,“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我還一直以為,是我自己的原因才不能懷孕……”
看見琉璃這樣,司雪黎也很難過,既然琉璃第一想到的不是報仇,而是小寶寶,那還不如成全了她,司雪黎握住了她的手,“琉璃,別怕,我可以幫你調理身體,你現在的毒素還不至於讓你一生不孕,調養個小半年,就會好的……”
“真的嗎……”琉璃還是有些失魂落魄。
人常說禍不單行,琉璃的事才剛過去幾天,司雪黎就覺得最近總是頭暈目眩,看一個東西就會眼花,她自己把脈,可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大概就應了那個道理,再好的大夫都治不好自己的病。
可司雪黎心裏卻總覺得,這事於師紫涵有關,這是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說不上來原由。
她派出去的人打聽了,讓她離開萬花滾回炎國的始作俑者就是師紫涵,師紫涵和她父親師英崇一起,不知給朝中大臣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他們不顧司雪黎昔日為萬花大義獻身的恩德而來害司雪黎。
司雪黎這幾天在宮中可是閉門不出,不知道的人以為雪黎公主怎麼了,而最坐不住的也就是師紫涵,她多次想要打聽司雪黎的動靜,可是自己的暗衛就像是斷了的弦一樣,每次隻要靠近那邊暗衛就會暈倒,到最後,那些接進雪黎宮的暗衛喪失了卻記憶,整個人瘋瘋癲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