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為繁花之時悄然隱去,留給世人無盡的遐想,這樣的離去就像是當初的炎國皇帝和皇妃。
就在他們消失的這一天,王後琉璃哭得十分傷心,連太子和公主都勸不住,國主司炎冥來哄了半天才將將停下。
當天國主和王後的禦駕就來到了這家未行醫館,在裏麵坐了一坐,回宮之後就派人把這裏封了起來,不許買賣,也不許改變原貌,當做祖師爺爺一樣供了起來。
永遠在等待,等待著司雪黎和宿炎再次回來。瀟瀟風雨,雨夜梧桐,同心歸處,有卿之地行且歌。
在江湖上,曾聽說有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總是用一些怪異的法子來懲治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偏有一風流倜儻的男子出手來護,不僅如此,還有三個長相溫柔可愛出手惡毒的小孩子也上來張牙舞爪。
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大約是落日的盡頭吧。
經年之後,炎國和萬花的人還津津樂道,當初那個傳奇的皇妃,還有後來也同樣神秘不見了的炎國皇帝,隻道他們是雙宿雙飛成仙去了,多年以來,這還是茶館說書場上最有意思的事情兩個年輕男子正聊這皇妃興起,卻被一個人拍了一掌桌子,把兩人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都驚呆了。
這個姑娘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麵容姣好,唇紅齒白,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是帶著幾分英氣,可眉梢上的那一點胭脂紅卻是添了幾分妖媚。
那女孩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將兩個人打量了一遍,她不屑地瞅了他們一眼,懶懶地笑說道,“你們說的那個皇妃啊,當初可不是什麼殉情,她是……”
她故作神秘,“其實她幻化成狐妖,叼著皇帝走啦!”
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叫她,“宿夕,你還不快點來?”這個女聲帶著幾分山泉般的清冽,那兩個聽得目瞪口呆的男子看著那女孩飛一樣的跑過去,攙上了一個美麗女子的胳膊眯眯道,“娘,走吧。”
那女子身著一身碧水輕煙裙,高貴美豔,絕不像是那個年輕女孩的母親。
兩個男子隻見剛才那個名為宿夕的女孩回過頭來做了個鬼臉,在背後指著她母親,偷偷向他們說道。
“瞧見了嗎?這就是那個狐妖啊!”她做了個鬼臉,便笑嘻嘻地轉過頭去。
兩個男子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女孩的母親淡淡回眸,微微挑眉之時,清冷的姿態讓人覺得不敢輕易靠近,她的眉梢也同樣有一點勾人的胭脂紅,隻是比那女孩更加嫵媚妖嬈幾分,轉過頭去,拉著女孩便出了門去。
“她,她就是傳言中的皇妃,司雪黎……”
宿夕,這就是我的名字,我爹的姓氏,我娘的名字。
爹爹稱呼娘親為雪黎,據爹爹所說,娘親還有個名字,叫做夕藍,我覺得這名字已經很奇怪了,為什麼還要將這麼奇怪的名字再延續到我身上呢?
真是頭疼啊!爹爹寵娘親,真是讓我和然兒、笙兒羨慕又嫉妒,偏偏麵對娘親那張冰山美人麵,我們什麼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從小就跟著爹娘住在炎國的炎城,娘親會治病救人,我家是開醫館的,叫做夕曦醫館。而我就是醫館裏第一護衛,有什麼人膽敢在醫館亂來,我就把他亂棍打出去!
可是,沒有哪個惡棍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也覺得奇怪,像我家這樣盛名的醫館,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惹事呢?不僅如此,逢年過節,隔三差五的,就有兩個穿著富貴的人來看我們,一來就帶了許多珍貴的禮物。
娘親讓我稱呼他們為舅舅和舅母,可娘親從沒說過她還有一個哥哥。舅舅長得和我爹一樣好看,嗯,不對,沒有爹好看……舅母有個女兒,也曾帶過來玩,她叫司雪衣。
這個丫頭和笙兒差不多大,卻是和我一樣瘋,一來就把我們家的藥櫃翻個底朝天,有一次我生氣打了她,她哇哇大哭,招來了爹爹他們。
爹爹一瞪我,我再一看娘親那張冰美人臉,就知道大事不好,我把臉一拉,就撲到舅母跟前去哭得撕心裂肺,可舅舅卻一把把我拉了起來,笑嘻嘻地捏了捏我的臉,看了眼娘親,“你看,宿夕的戲演得比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