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她為我做了這種事嗎......”
了解了所有事情的秦源，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世界上也不存在完全不自私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半點都沒有為損失的一半壽命而心疼。他所想的，是竟然真的有一個女孩，為了救他的命，不惜冒生命危險。更是在最後，心甘情願的交出了最寶貴的東西......
“小九......”
此時，那個女孩過往的容顏全都浮現在秦源眼前，她的堅強、她的無理取鬧，還有她因為唯一的寄托被毀掉那絕望無助的樣子......
“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蘇小九就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人讓你流淚，我會讓他流血；如果有人讓你躺在地上，我會讓他躺進棺材......我會用我的一生，給你一個家。這一輩子，你永遠是我的女人。”
秦源雙拳緊握，給出了堅定的誓言。沒有什麼海誓山盟的賭咒，卻有一分實實在在的堅實。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絕對不會流著淚說出什麼“我竟讓她犧牲至此，我不想這樣”的虛偽話語。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麼很簡單，從今往後，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
這不是補償，而是實實在在的愛上了。而且，秦源不相信如果蘇小九對他沒有感情會做出這種事來。
見秦源是這幅態度，無為子再次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敢愛敢恨，不避責任，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對本座胃口了。”
他的語氣越來越和藹，甚至快要笑出聲來。對秦源的稱呼也從“有緣人”變成了“你小子”這一類親近的稱呼。
“小夥子，現在有關那個仙靈九尾一脈的丫頭之事已經講明，她不但無事，還有益處。現在，談談我們倆的事情吧。”
秦源忍不住輕輕一哆嗦，這語氣，不對吧？還有，什麼叫做“我們倆的事”？若不是眼前這位，乃是一位需要尊敬的上古先賢。秦源口中一句“對不起，我喜歡的是女人”就要脫口而出了。
“當然，我們的事是相當重要的。前輩，您要知道我對您的尊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見到您的光輝形象晚輩心中就有一種如師如父的敬畏感油然而生，請前輩也一定拿我當一個小輩對待，當做子侄也無所謂......”
“行了行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無為子頓時哭笑不得，他縱橫源世界的時候，秦源的祖宗都是液體，他那點小心思又怎會看不出來？
“什麼無謂的自謙俗禮也都免了吧，本座最不喜歡這些。叫一聲師尊就得了。”
無為子擺擺手說道。
對於他的這番話，秦源又是一陣無語。我說老爺子，您這裝的真是有點好。一聲“師尊”，那敬意那派頭可比前輩還高不少。
當然，這話他也隻敢想想，不能真的說出來。畢竟，為了得到這一份傳承，他已經受了一路的洋罪，又損失了整整一半壽命。若把他氣得直接撒手而去，那就真是有苦沒地兒說了。反正都已經是一道殘魂了，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吃點小虧當他一回徒弟又何妨？
想到這裏，秦源恭敬說道：“如蒙不棄，願拜為師。”
無為子如果能再讀出秦源此時的想法，估計非得氣得活過來不可。當年他叱吒風雲的時候，多少人搶破了頭隻為了當他一個記名的徒子徒孫。如今想要收個脾氣對路的親傳弟子，人家竟然還認為這是吃了虧？
當然，無為子現在並不知道秦源心中那欠揍的想法。隻為了終於找到一個對脾氣並且能夠通過考驗同時一身資質萬年不遇的好弟子而欣慰。
“好好好，本以為我這點殘魂，就要在這片墓園之中，隨著漫長歲月消散於天地。想不到千等萬等，總算等來了傳承之人。”
“師尊，那咱們這一派，都有些個什麼好東西傳承下來。放我出去，拿個一兩件出來，徒弟好去光複師門啊。”
一聲師尊叫出之後，秦某人立馬開始打蛇上棍，變著法的要東西。
無為子頓時哭笑不得，笑罵道：“好小子，這幅不要臉的盡頭，與為師當年也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