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軍按照秦源教的,大肆嚷了開去。
“瞧一瞧看一看了,秦氏世家滅雲海宗了!”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大場麵了,大場麵了,雲海宗要完蛋了,不看後悔啊!”
苗山子羅和王天尊別過頭去,真心沒眼看了。
趙君皓十分胃疼的說道:“你不認為這像是賣藝嗎?”
穿越男腆著個臉:“有時間說這個,還不如幫忙宣傳一下。你看我們秦家的兵,多麼積極!”
沒錯,秦家軍絲毫不認為丟人,反而十分榮耀。在他們心中,大少此舉必有深意,必是深謀遠慮之後想出的主意。此乃不按常理出牌,必能取得驚人的成果。
秦源欣慰的笑了,自己如果在秦家開個傳銷,那得掙多少啊。
沒多久,附近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了。看戲,他們沒那個閑工夫,但是秦家和雲海宗兩個巨頭的交鋒,不能錯過。尤其是來的人,還是那位名震源世界的秦家大少。
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秦源獨身淩空,傲然一聲斷喝:“風來!”
驟然狂風大作,塵土飛揚。
他又道:“雲來!”
天色登時一暗,陰雲密布。真龍能為,當可呼風喚雨。
群雄震懾。
正當他打算降雨,讓真水融入雨中,化消滿山雲霧之時,在旁邊瞪著眼瞧了好久的趙君皓抽出刀子,在山下劃了一刀。雄山之上,雲消霧散,暴露所有雲海宗建築。
盡命之眼,進步到如此程度。一刀,殺死滿山雲霞。
秦某人沒詞了,恨不得把這表麵老實實則滿肚子壞水兒的家夥翻來覆去揍上三頓。我聲勢都造好了就為裝個逼,你破了雲霧我怎麼辦?
但這也難不倒他,清了清嗓子,正氣凜然道:“雲海宗,勾結邪道,禍害蒼生,實乃天理難容!今日,先降春雨為禮,後降血雨為兵,替天行道!”
說罷,暴雨傾盆。當然,這個雨,就是普通的雨水而已。
那雲頂率雲海宗一眾強者而出,麵色難看至極。他沒想到這秦家大少竟然狠到這個地步,剛滅了天劍閣就立刻馬不停蹄的找上他雲海宗。更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滅了天劍閣。
現在另外三方人馬早已各回各家,就算求援也來不及了。早知如此,今日在天劍閣就該穩住所有人的心,同仇敵愾集合五方之力先將其擊退,再圖後計。
至於現在,殺星找上門了,不得不有所表示。
“秦大少這是什麼意思,我雲海宗先前給過你麵子,沒有插手你與天劍閣的恩怨。如今大少滿麵紅光而來,想是天劍閣已然滅了。冤有頭債有主,你等既然恩怨已了,找上雲海宗又是何意?我雲海宗與你秦家,可是無冤無仇!”
秦源冷笑,這種時候,雲海宗倒是學會講道理了。曾經倚強淩弱之時,怎麼不想著講道理呢?
他不無譏諷的笑道:“無冤無仇?四象之島,雲書長老無端挑釁,意欲傷我性命,被我斬了;秦家族會,雲刃長老與另外幾個長老因此事前往秦城要人,遇將我押回雲海宗處置,也被我滅了。此冤此仇,宗主不想報嗎?”
“果然是你!”
雲頂目眥欲裂,卻是強壓下怒火,耐著性子說道:“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那幾位長老雖得罪了大少,但大少也取了他們性命,就此兩清如何?”
秦源叫來這麼多人圍觀,就是要逼得其無台階可下。想不到雲頂也不簡單,直接舍去自己的老臉與全雲海宗的麵子,就此服軟。
“嗬嗬,殺雲海宗的人代價這麼小,哪天我也殺幾個玩玩!”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老王補充道。他剛突破聖人,手癢得很。天劍閣那一場,打得一點都不過癮。
雲頂麵露殺機:“朋友,請慎言!”
“我不慎言你拿我怎的,老子的朋友雖然都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你這老鹹菜疙瘩還不配!”
此話一出,雲海宗諸多長老、門徒都是義憤填膺,要和王天尊拚命。
雲頂卻將他們強行喝退。罪城之事不過傳聞,沒什麼有頭有臉的人作見證者。但是永夜森林連斬四大妖王這一場,可是連鬼武至尊都見證了。尤其那永信尊者被活活俘虜,現在還在秦城之中每日飽受酷刑折磨,生不如死。雲頂可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能夠強過永信尊者。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忍。
秦源見狀,熱情鼓掌:“很好,雲宗主不愧為委曲求全的典範。按說我不該再無理取鬧,可惜對於勾結邪道的惡徒,我就是想要將其滅了。”
說罷大手一揮:“念!”
一名秦家軍的士兵立即拿出供認狀書,大聲宣讀:“三年前,雲海宗搜羅附近村落壯丁三百餘人,送往煉骨堂抽取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