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在地下通道中快速穿行,不像來時需要將一盞盞煤油燈點燃,返回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張衍在抵達後廚之前把槍械從自己的遊戲背包中取出將其背在身上,再將彈鏈掛在脖子上。
近二十把槍把張衍全身掛的滿滿的活像一個刺蝟。
等到了食堂處的入口木蓋卻已被關上,張衍在上麵敲了幾聲才有人將其打開。
他順在階梯一步步爬上後廚,發現四周雖然都是人卻以地下通道為圓心空出了一個半徑3米的無人區。
張衍剛想上前向他們講講這次行動的豐厚成果,隻見他腳一抬他麵對的士兵就齊齊往後退,似乎他是什麼吃人的惡魔。
張衍楞了楞隨即笑道:”自己可不就是惡魔嘛,自己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移動的大號傳染源。”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感染鼠疫,畢竟連係統都沒有提示,但也要他們信啊。
張衍自嘲地笑了一聲。
人群分開出現的是老夥夫,他端著一盆烈酒走過來。
“把槍放下,消消毒吧”
老夥夫眼中有一絲無奈也有一絲憤怒,之前養尊處優的威廉姆斯中校害怕張衍帶回來的槍械和子彈沾染了鼠疫病毒,命令他用酒窖裏的烈酒將帶回的槍械子彈消毒。
之前張衍離開後下令關掉木蓋的也是他,聽見張衍回來的消息急急忙忙離開的也是他。
怪不得和他同等背景的權貴早就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等待戰後封將,他在美國朝日本宣戰半年後就狼狽回國,以後估計熬資曆混個大校就到頭了。
“沒事,你們先洗吧”
張衍也有些無奈,還是小看了傳染病在這些人眼中的惡劣形象。
隨後他將帶回的軍火交給幾個後廚的夥夫,他們用帕子沾上烈酒在槍械上輕輕塗抹不放過每一個角落,隨後又將槍械放在火焰旁烤幹。
威廉姆斯堅信酒精和火焰能殺滅病毒,其實不少士兵也並不在乎,有些來自鄉下的戰士根本就不清楚鼠疫是什麼東西。
不少懂槍的軍官都皺起了眉頭,這樣亂搞搞不好會影響槍械的精度,得不償失。
“真是豬隊友,真不知道他是被係統設定的什麼性格背景”
張衍一想起威廉姆斯這個豬隊友就生氣,之前他隻當對方是一個追求享受的美軍中高層軍官,沒想到竟然如此奇葩。
若是耽擱的時間太多,說不定外麵敵人就探查清楚了軍火庫遇襲的事實且更加提高警惕。
一把把槍和子彈統統’消毒‘後統統分配給了哪些沒有站崗的衛兵和一些軍士,普通士兵一把槍都沒撈著,除了張衍。
300發子彈對於20把槍無疑是杯水車薪,每把僅能配備不到十五發子彈,還不夠兩個彈夾。
他自己保留了一把加蘭德,在‘勸說‘無效後也沒人敢來強行討要,不少人都忌憚他這個“感染者”,和他都保持著距離。
“在遊戲中被npc嫌棄是什麼體驗?”
張衍想起逼乎上的這個提問,自己現在應該也勉強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吧。
他默默將雙排8發子彈壓入m1加蘭德的彈夾,把1顆子彈上膛壓入槍管內後再裝填1發,這是戰場上大家都會用的小技巧,可能這多出來的一發就剛好能讓你取得勝利。
大廳中威廉姆斯正在安排行動部署,張衍並沒有興趣聽他瞎扯,一個人在角落中默默擦拭著槍管,槍管在他的擦拭下顯得油光發亮。
威廉姆斯定下的策略就是有槍的士兵一起分三個方向從大門口和兩個窗子旁一起衝擊,出去之後在向對方自由射擊,好吸引火力為哪些沒有槍械的人創造逃生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