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鈴蘭知道曆代的皇族鬥爭,都少不了血流成河,屍骸遍地,誰能夠說,這一次就是例外呢?
前路漫漫,有著太多的未知,結局究竟是哪般,都是難以預料的存在,看不清的前路,也隻能夠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了,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承接著命運的安排!
“傻孩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為父就你一個女兒,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哪裏有什麼費心不費心之說呢!”
肖宰相的話語中,伴隨著少許的感歎。
不得不說,這歲月過的是如此的快,幾乎是眨眼之間,還讓人來不及回味,自己的女兒,就已經嫁作他人婦了。
“父親……”
肖鈴蘭心底有些酸酸的,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蘭兒,這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的回去吧!明日為父再去看你!”
肖宰相仰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然快要到深夜了。
肖鈴蘭同樣朝外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女兒就先行告辭了!”
肖宰相站在府外,看著肖鈴蘭的馬車漸行漸遠,那噠噠的馬蹄聲,在這個夜裏,聽的極是清晰,最終那馬車在漫長的夜間,逐漸的被淹沒在看不見的黑夜之中。
須臾之後,肖宰相才收回了視線,抬起腳下的步子,轉身走進了府內。
另一邊,天下第一樓之中的一個包廂裏,已然是酒過三巡,酒足飯飽之際了,從頭到尾,飯間的氣氛,倒是也還算和諧,隻是敏感的人,又能夠察覺出其中伴隨著的詭異。
轉眼間,一行六人,已經走出了天下第一樓,甚至人來人往,如今依舊是熱鬧非凡的街道之上,幾人所喝的酒水並不算多,所以頭腦都還算起清醒。
可是,要說這些人之中,誰是最為清醒的那一個,應該就是秧霏了,畢竟,她從頭到尾,可是滴酒未沾的。
她可不想在自己喝醉了之後,醜態畢露,給了這些人笑話自己的機會。
“喝!繼續喝……”
藍霖扒著秧劍宇的肩膀,對六皇子大叫道,那模樣與酒鬼無異,所以,這些人之中,要說誰喝的最混沌不清,倒是非藍霖本人莫屬了。
若不是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秧劍宇的身上的話,想必整個人早早的就倒在了地上了吧?
整個用餐的過程裏,誰看不出這藍霖不是從頭到尾的針對六皇子的話,那還真是沒有眼力勁了。
因為藍霖這個時候的狀態,秧劍宇原本冷硬的麵龐,也是顯得越加的緊繃了些許,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誰也不知道,秧劍宇已然在心底默默的發誓,以後但凡是有這藍霖在的地方,他都不要出現!這個藍霖,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秧霏看著藍霖此番的狀態,暗自的搖了搖頭,這個藍霖真是,怎麼喝那麼多酒,這暗地裏較勁,何必要苦了自己呢?真是得不償失!他難道真的是仗著自己的身世,而什麼都不怕嗎?
可是如今皇帝已經老了,正是六皇子和四皇子一起爭奪皇位的時候,他卻在兩個皇子麵前這樣,也不怕惹怒了這兩個皇子,到他們成為皇帝登基的時候,給他小鞋子穿。
一般人給小鞋子穿都很難過了,要是一個皇帝給你小鞋子穿,絕對是生死不如啊。
而且,他現在喝那麼多酒,醉成這個樣子,明日起來,鐵定頭疼不可,不過就算如此,也是自作自受,倒是也怪不得他人了!
“嗬嗬!好!今日就算了,改日咱們在一醉方休,一決高下……”
此刻,六皇子也被陳錦魁扶著,大喇喇的說道,那模樣,倒是同某人一般,相差無幾,隻是這其中是真是假,外人便是不得而知了。
四皇子辰一彥也喝了不少的酒,可是那張麵龐,依然是麵不改色的模樣,倒是一副與常人無二的狀態,若是不說誰又會知曉。
秧霏看了看從始至終都是雲淡風輕的四皇子,覺得這四皇子的酒量,還真是讓人甘拜下風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今日咱們就到此為止了!秧霏你同你哥哥一同離開,藍霖有些醉了,我就送他回去好了!陳錦魁,六皇子就交給你了!”
四皇子分明對著幾人開口說道,說出的話,也都是有條不紊。
“好!”
秧霏點了點頭,毫無異議的應了一聲。
“是!四皇子!”
陳錦魁也同樣如此的應道。
“好!那我們離在這裏分別吧!”
四皇子從秧劍宇的身旁,接過了藍霖。
“喝……”
四皇子聽著藍霖的口中還在說著什麼含糊不清的話語,辰一彥不覺無奈的搖著頭。
這個酒鬼!
幾人先後告別分離,各自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邊陳錦魁扶著六皇子辰禧,朝著六皇子府的方向而去,沒走幾步辰禧便站直了身體,不再依靠著陳錦魁而走,整個人看上去已是與常人無二了,其中的經過,便是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