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延抬步朝著秧霏兩人走去,來到了兩人的麵前,看了看兩人,才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
秧霏開口,態度裏透著客氣的疏離,雖然,熊延救了她,可是,畢竟對方是敵方的五皇子,便是更加的不能夠對對方假以顏色了。
飛荷也同樣是防備的看著他,一點都沒有將對方當做是救命恩人來看的自覺。
她覺得,她和小姐,之所以遭受了剛剛的災難,也都是因為麵前的人,管教不嚴才會如此,想到此,看向熊延的目光,越加的不善了,儼然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歸結到了他的身上了。
熊延的目光,柔和的看著秧霏,開口道:“雖然沒事,但是,身上的傷口,還是需要好好的處理一下的!這裏的環境惡劣,一個弄不好可是會發炎惡化的!不如,跟我到營帳裏,我讓大夫給你給你包紮?”
熊延雖然是用著商量的口氣,在同她們說話,但是,那神色看上去卻是不容置喙的。
飛荷一聽身上的傷口,有著惡化的可能,頓時有些急了,開口道:“小姐!不如我們就去讓大夫處理一下吧!不然真的惡化了,那就糟糕了!”
她自己她倒是不怕,可是小姐金枝玉葉,可不能夠受那些苦痛!
秧霏微微一笑,隨即,迎上了熊延的目光,點了點頭,道:“如此,就有勞五皇子了!”
秧霏之所以會答應,因為她已經看出,就算起她拒絕,對方也勢必會將兩人強行帶回他的營帳的,如此的話,倒是不如自己“心甘情願”的好,畢竟,眼前的架勢,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熊延也同樣的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果然,這個女子,是聰明的!
熊延的眼中,閃過淡淡的欣賞,其實,從他在秦國的京城,六皇子府中的時候,他對她就已經有著欣賞了!
如此,熊延帶著部隊,帶著她們,一路回到了營帳,一回到營帳,熊延救為她們兩人安排了帳篷,又為兩人叫了大夫,為兩人身上的傷口,進行包紮治療,一副很是盡心盡力的神色。
隻有秧霏隱約知道,這熊延的目的,並不像表麵上看去的那麼單純,所以,秧霏的一舉一動,都是極其的小心翼翼的。
甚至就連送來的飯食,也是在確認了沒有毒物之後,才敢放心食用的。
熊延給她們安排妥善以後,就已經去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了,但是,秧霏她們想要向熊延告別的時候,帳篷外麵守著的士兵,卻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姐!五皇子吩咐了,你們的傷,還沒有好,需要在這裏養傷一段時日!”
秧霏看著麵前阻擋著他們去路的手臂,目光不自覺的沉了沉。
這是什麼意思?表麵上說的客氣,實際上是在軟禁她們嗎?
嗬!這個熊延,終於露出了痕跡了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要見你們五皇子!”
飛荷冷冷的看著他們,質問的聲音,便是脫口而出了。
“請兩位姑娘,還是不要為難我們的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溫和的人,為難的開口說道。
“為難?你不為難我們,我們定然不會為難你們!”
飛荷一副堅決不鬆口的樣子,似乎是勢必要走出這個營帳不可了。
秧霏看著麵前的兩個士兵,微笑道:“既然兩位已經這般說了。如若我們再堅持下去,倒是我們的不適了!飛荷,我們進去!”
秧霏話音剛落,就一個轉身,再次走進了帳篷,飛荷沒有辦法,狠瞪了兩人一眼,也進了帳篷。
那兩個士兵,暗自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可知道,這兩個女子,可不是平常的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之前她們以著兩人之力,對抗那些被打了兩百大鞭子的幾人,那下手狠曆幹脆,沒有著半點的拖泥帶水,讓人看者心驚。
他們還真怕她們會一個不高興,同他們兵戎相見了起來,先不說能不能敵,五皇子可是特意吩咐過,不能夠傷她們分毫,就是她們真的要殺了他們,他們也要受著。
兩人不覺在心中暗暗的叫苦,埋怨著老天的不公平,為什麼這樣的苦差事,會落在他們的身上呢?難道上輩子,他們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不成?
帳篷內,秧霏與飛荷相對而坐。
“小姐!你說這個晉國的五皇子,究竟要做什麼?”
經過了剛剛的事情,就連飛荷也終於是察覺出了熊延的不對,也認為他是別有用心了。
正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秧霏,並沒有立刻的睜開眼,倒是微啟薄唇,吐出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話音落下後,便再沒有了聲音,飛荷聽罷,了然的點了點頭,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
秧霏在心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藍霖現在怎麼樣了?
夜幕,逐漸的降臨,帳篷裏逐漸的燃起了燈光,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燈籠一般,點亮了半個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