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倫斯兄弟(1 / 2)

克萊爾帶著征兵令,歡天搶地的在綠色的草原裏,放飛著他的夢,那是聖天祈禱的結果,是信仰的力量,將青春獻給帝國是無上的榮耀,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哥哥,這份榮譽降臨到幸運的他的身上了,他要親口告訴哥哥,他是他的驕傲和榜樣。

克萊爾跑過草場,像是春天的風一樣,快的可以瞬間把世界吹綠。“哥。。。哥,費得!你被......軍團錄取了,!”他跑著,喊著,顛簸的路途將它的話語顛的破碎,但是還是如晨鍾暮鼓般的引人矚目,草場上的人們停下了工作,都注視的看著克萊爾的興奮勁,同時他們有些默默的低下頭去,那是因為他們有家人在戰爭中死去。克萊爾的呼喊,引來了一大群孩子跟在他屁股後頭的追逐,遠處是茫茫的初春的草原,寬廣的像是一片淺綠色的海洋,長長的風帶著人們的呼喊飄蕩在草原上,傳的很遠很遠。克萊爾站在一處高坡上朝著底下的草場大聲的呼喊,那綠色的飄帶帶著聲音的信息飄向遠方的地平線。清幽幽的草場裏開始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沒一會兒,一匹黑色的長鬃馬從那一片純綠中一躍而起,在寬廣的雲天下一聲長嘶,而那騎在馬背上,單手勒緊韁繩,頭係亞麻布條,一副草原獵戶打扮的金發碧眼的年輕人比這馬更加顯得英武雄偉。“什麼事情?我的小兄弟”馬上的漢子朝著克萊爾問道,毫無疑問,他就是甘雲草原的驕傲,被稱為“西坦圖亞飛鷹”的費得.保倫斯。克萊爾明顯是十分的崇拜和尊敬自己的哥哥,在沒有父親的他看來,大哥已經代替了父親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就是自己心中英雄的活化身。他壓抑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遞給費得那卷羊皮軍令,費得略微的看了看,就將它卷起塞入懷中,然後一把將克萊爾拉上馬背,向著山脊那邊的家策馬而去。

“大哥,為什麼你被錄取了騎士軍團一點也不開心啊?”克萊爾在馬背上回身問抱著他的大哥,眼裏是不解的疑惑。

“你認為大哥去當騎士很好嗎?”費得放慢了馬速,低頭問這個整整小了他十歲的弟弟。

“怎麼不好,穿大衣,騎大馬,還發槍,立了戰功還封賞呢?你看辛佐公爵不就是靠戰功拿下的草場麼?你要是和他一樣,不就是草原上的霸主了?”小克萊爾天真而興奮的想著。而身為大哥的費得倒是陷入了一種沉思的境界中去了。路過一邊的寧湖水泡子的時候,費得停下飲馬,湖邊的柳樹抽出了新的枝條,冒出了嫩芽,費得便折下一根柳條給小克萊爾編了一個桂冠,讓他一旁玩去了,而費得則一個人坐在樹下,他看著西坦圖亞的天空,湛藍的像一隻溫柔的眼,“多美的天空呐!”費得感慨道,順手攬過一條柳枝,捋下枝上的青葉,丟進嘴裏,苦澀的清香在舌齒間蕩漾開來,“春天的味道。”費得舔了一下有些幹裂的嘴唇,瞳孔裏倒映著平靜的寧湖水,心中一個白衣少女靜靜的浮現了。他略微的蹙了下眉頭,心裏有點被劃傷的痛感與失落,他一把脫下自己的外套,讓滾熱的胸膛在風裏****,渾圓的肌肉放著強健的光,“喂。。。”他朝著茫茫草原大喊,背後冰裂的呼倫江與他的呼喊相呼應著,冰排撞擊的聲音越發的洪亮起來,像是雷鳴一般,太陽此刻已經爬上了西坦圖亞的頂頭,它散發出的光熱和溫暖擁抱著美麗的西坦圖亞草原。看到這一切,有些濕濕的淚頓時就要湧上他的臉,但是他強烈的將這種情緒壓製了回去,他是“草原飛鷹”,是家族的繼承者,還有成人禮上對著聖天許下的宏圖壯誌,都要求他是一個剛毅的男人,甚至是刀插不進,雨雪不侵的鐵人。所以他將沒有淚,沒有痛,沒有一切可以讓錚錚男兒屈膝彎腰的弱點和情緒。壓抑的情緒無從發泄,卻在這初升朝陽下被點燃成憤怒,“該死的兵役,打不完的戰爭,十多年前我們還作為“自由之國”的子民與當時的二世皇帝打的不可開交,他們推倒了我們的聖殿,殺死了我們的父親,現在的我們卻在為我們的殺父仇人打著我們原來的國人,真是受夠了。”費得眼睛睜得老圓,也許是看太陽久了的緣故,充血的眼睛裏有種隱隱約約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