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雪有過很多男人,但是,也不是什麼男人都不挑的。除了第一次時,被養父算計,被個老男人毀了清白。那之後的男人,都起碼長相、素質對得起人。
可現在?
在被養父逼著去陪了馬總之後,她的身價就一跌再跌。現在,就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敢玩她了。這讓她如何不恨?這本不該是她的命運的!
一切都是顧安璃!
她必須毀了她!
顧安雪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景園別墅的,隻知道那男人玩了她兩個小時,然後,扔給她兩張百元大鈔。她懶得看,穿著幾乎不蔽體的衣裙打了車,回了家。
家?
也是囚禁她的牢籠,一座不見天日的監獄。
景園別墅大廳。
顧雄正陪著女兒女婿,坐在沙發上聊天。許知遠、顧安逸夫妻兩人從洛城過來看他,順帶明天去看兒子許諾。
“你這是怎麼回事?跟哪個男人混去了?”顧雄看三女兒一身狼狽進家門,臉色很不好看。這怎麼像是被人玩了一樣?跟顧安璃當年可是沒差了!
這樣一想,他臉色更難看了!
顧安璃曾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女兒,雖然是個養女,但他是真用心養大的。誰知道,半路被人汙了去?六年來,他對她不甚在意,不想,她還能鯉魚大翻身。
鯉魚大翻身?
想到這裏,顧雄臉色又好了些。女人是不能小瞧的!隻要那張臉擺在那,總會有些價格。誰知道誰會發達起來?
“你累了吧?天色不早了,趕快上樓洗了,忙碌一天休息下。一會兒我讓小玲給你端點飯菜上去。”
他說的多麼慈愛和善,可是,顧安雪的心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悲痛。
她這個樣子,明顯是被欺淩了。
可她的好父親竟是視而不見!
他哪裏把她當女兒看了?隻是工具!廉價的工具!
顧安雪沒說話,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沙發上的所謂大姐——顧安逸。
她穿著夏季限量版的最新裙裝,長發垂下,還梳著很好看的發髻,很有古典的氣質。尤其是她還畫著精致的妝容,雍容華貴,高冷不可侵犯。
這是顧家真正的大小姐,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優雅氣質,其實是她們這些養女們用鮮血和淚水換來的。
“大姐?”顧安雪走上前,喊出聲。
“嗯?”顧安逸正在吃水果沙拉,聽到聲音,抬眼望去。
坐在她身材的許知遠突然站起來,擋住她的視線,沒好氣地哼道:“乖乖吃你的水果!”
顧安逸一臉奇怪,對他突然的行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她有做錯什麼嗎?好好的,幹嘛要訓她?
許知遠沒說什麼,轉過身,拽著顧安雪上了樓。
“原來,你也不是對大姐沒感情啊!”
顧安雪陰陽怪氣地笑了笑,眼裏都是不懷好意的嘲弄。一個個真是會裝!明明都鬧得快離婚了,卻還這麼護著、寵著。
許知遠沒有回應她的嘲弄。雖然他跟顧安逸感情不是很好,他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刁蠻的妻子。但是,他不容許顧安雪欺負她。
顧安逸不懂顧安雪的為人,乍一知曉她的遭遇,或許會跟父親吵起來。
到時候,鬧大了,都難收場。
許知遠思忖著,視線掃過顧安雪周身的狼狽,身為男人,很多東西,一眼就明白了大概。
顧安雪跟別的男人廝、混去了。
或許,廝、混得吃了大虧!
同情嗎?
沒有!
許知遠麵無表情地說:“顧安雪,這是你咎由自取。”
顧安雪聽著,沒發火,沒冷笑。她靜靜地瞥他一眼,甚至聲音都淡不可聞。
“原來,姐夫是這樣認為的啊!哈,我顧安雪,咎由自取?或許更應該是罪有應得吧?”
語氣是滿滿的諷刺。
許知遠知道她在不滿,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當年宋家小少爺想娶你,二百萬的聘禮你瞧不上。後來李二公子對你傾了心,七百萬的聘禮你也拖到現在不肯嫁進門。顧安雪,你有很多次機會脫離顧家這塊深水,可你偏不肯。如今,你不潔身自好,怪得了誰?”
說到底,竟然都是她的原因。
顧安雪簡直快要崇拜他了。看他一身書香氣質,原來也會這樣歪曲事實。她冷笑著質問:“許知遠,你、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許知遠搖頭,很認真地回:“我不是在指責你。是你的選擇造就了今時今日的可悲境遇。你沒道理去埋怨別人。”
她沒道理去埋怨別人?
太可笑了!
她第一個該埋怨的就是顧安璃!
心裏氣恨著,她指著他諷笑道:“你以為我看不出比對顧安璃藏了什麼心?她都知道。顧安璃她比誰都聰明。她是心計最深的女人!虛偽做作惡心!你們都被她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