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離安無語了，簡直對宋樂的腦回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劇本寫多了，分不清虛擬跟現實了？”她翻了白眼，忍不住吐槽。
宋樂也隻是隨口一提，見她反應這麼大，也一笑而過，然後，金主霸氣側漏，帶著兩人橫掃夜市去了。
作為一名地地道道的平民姑娘，宋樂前20年是經常跟夜市打交道的。雖然後來寫文掙了錢，接觸圈子越來越大，認識的人越來越牛逼，但這項回歸自我、並且極具有解壓效果的方式依舊讓她不肯割舍、樂此不疲。因此，認識離安後，也把這項娛樂分享給了她。兩個女孩每月總有那麼幾天要來夜市淘淘有趣的玩意。
而因為來的多了，認識兩人的攤主也很多。遠遠看見了，就熱情地招呼她們：“哎，兩位姑娘又來了？過來過來，我這裏來了新玩意。”
兩人聞聲跑過去，就看到了一排各色根雕，有小舟迎風破浪，有觀音坐蓮，有江南雨巷……一個個根雕栩栩如生，十分吸引人眼球。
離安一眼看中了一個旋轉的美女根雕，倒不是她多漂亮，而是她穿著曳地婚紗，正在幸福地旋轉。寓意很美好，無論哪個女人看到了，都有購買的衝動。
“我要這個！”離安眼眸染上驚喜，指著美女根雕問攤主：“多少錢？”
攤主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大叔，一臉的精明相。見離安動心，忙伸出三根手指：“不多不多，三千塊。”
這價格真心不多，尤其在程柯眼中，他很給力地上前：“那麻煩老板給我們裝——”
話沒說完，衣領被扯住，宋樂將他拽到身後，眼眸眨了眨：“別急，別急，一邊等著。等我挑個，一起買哈。”
程柯：“……”
他還愣在對方的眨眼中，心急促地跳了幾下又恢複平靜。
宋樂沒注意到他這點異常，在攤位上掃了幾眼，假裝在挑選，事實上心裏早把價格給定了。做工粗糙不說，木料也不好，根本不值三千塊。這老大叔一如既往地愛坑人。
“離安，你這眼光可以啊，我也覺得這些根雕沒你這個根雕有意思。那咱們就選這個吧。”她說著，看向攤主，開始砍價：“老大叔，我們也是老客戶了，你誠實點，出個價，我就拿了。”
攤主搖頭，看著離安眼中的喜歡，笑著說：“姑娘呦，這個價格已經很低了。這是京都啊，我把貨進到這裏來，沿途可要費不少功夫呢。”
“我知道，不過，咱都是平民小百姓，這玩意不能吃，不能玩，就能看兩眼，三千塊，有點貴了。”
“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可是藝術品啊！你看哪個藝術品能吃能玩的？這不是放家裏供人欣賞，充個場麵嗎？”
“老大叔說的對，不過，你這根雕藝術可還沒到充場麵的地步啊。您瞧瞧，這木料，我就不說了，擱個兩年保管腐爛了。”
“話不是這樣說，什麼東西不都有個保質期嗎？至於這木料，雖不是頂好的木料，但也是一等一的樹種。隻要保管得當，維持個五六年沒問題。”
宋樂點頭，附和了兩句，伸出手拿著根雕，左瞧瞧又摸摸，末了，搖搖頭又問道：“所以大叔，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個實誠價？”
搞半天還是在講價，攤主無奈地說：“好吧，我給你便宜兩百，兩千八，成不？”
宋樂不說話，隻搖頭。
攤主抓抓頭，看她一臉高深，思考了會，又壓了價格：“兩千六，怎麼樣？不能再低了，我這根雕進貨兩千五啊姑娘，再降價，我就賠本了啊！”
宋樂聽著，忍不住笑著回：“大叔你放心，不會讓你賠本的。不過，你這個價格還是太高了。我是老實人，你也給個老實價嘛。”
“那你說多少行？”
“一千塊。”
“什麼？”
攤主懵逼了，有點發飆的樣子，聲音也提高了：“姑娘，你這是來砸攤子的吧？我原價三千塊，你這也砍得太狠了。”
程柯見談價不順，忙上前把宋樂擋在身後，勸阻道：“大叔你別氣，和氣生財，我們按原價——”
“閉嘴！”宋樂把礙眼的家夥拽回去，走上前繼續砍價：“大叔，這孩子腦袋瓜不太好，總以為自己是大款，其實啊窮逼一個。這樣吧，大晚上的您也辛苦，我再給你加兩百，一千二怎麼樣？”
攤主不說話，看了眼程柯以及他身邊的離安，又看了眼宋樂，眼睛轉啊轉啊，回道：“一千二太低了，你再加點吧。我看你們想買，兩千塊吧。已經少了一千了，姑娘。”
宋樂已經沒了談下去的興趣：“那不好意思，我們……”
攤主見她想走，趕忙道：“一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