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澤哼了一聲:“你不知道?你……唉,算了,你先把他帶回去吧,我看他就快喝得胃出血了。”
吧台上還有隻剩下三分之一的威士忌瓶子,她一邊推醒葉銘緯一邊問蘇耀澤:“你也喝了不少吧?要不要我也送你回去?”
蘇耀澤揮揮手:“不用,我找了代駕。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
葉銘緯悠悠轉醒看見眼前的蘇晚晚二話沒說就給了她一個深吻,“你來了啊。”
蘇晚晚被他吻得滿嘴酒味,不由用手掐了掐他的臉:“你醒醒,我們回家了。”
葉銘緯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就整個架在了蘇晚晚身上,頭在蘇晚晚頸邊不停地蹭來蹭去,口中喃喃:“晚晚,晚晚……”
蘇晚晚和蘇耀澤好不容易把他給弄上了車,蘇晚晚站在車外和蘇耀澤說話:“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醉成這樣。”因為蘇晚晚知道葉銘緯的酒量還算不錯,起碼她第一次見他醉成這樣。
蘇耀澤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點上,“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半醉不醒了,後來又喝了一瓶半的威士忌,擺明了就是想把自己醉死。”
“你也不勸著點兒?”蘇晚晚看他抽煙退後幾步,她並不喜歡煙味,所以不允許葉銘緯在家裏她麵前抽煙,違者支付對方三百RMB。
蘇耀澤隻是一笑:“這種事兒能勸麼?你每天少折磨他一點他就會活得很長了。”
蘇晚晚不明就裏:“我哪裏有折磨他?”
“你還沒折磨他?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蘇耀澤看著自己的妹妹歎氣:“你愛他麼?”
蘇晚晚直勾勾地看著蘇耀澤,卻一句話都答不出,蘇耀澤也猜到她沒話說,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邵丞崢的事情,你不能放下麼?”
蘇晚晚驀地別過眼,含糊其辭:“不早了,你快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蘇耀澤扔了手中抽一半的煙踩滅:“晚晚,唾手可得的幸福更應該被珍惜。”
蘇晚晚用熱毛巾給葉銘緯擦了臉又費勁兒地給扒了他的衣服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去浴室衝了個澡,熱水從花灑飛濺而出,她閉著眼睛抬頭用溫熱的水衝著臉,腦子裏卻更加清楚起來。
她是那種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人,可是她卻給了葉銘緯第二次機會,這算是什麼?特殊的感情麼?
她一直覺得葉銘緯的第二次出現也僅僅隻是剛好而已,剛剛好邵丞崢逃了她的婚禮,而葉銘緯給了她一個懷抱,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根稻草,這種感覺更甚於她十六歲在國外舉目無親時的絕望,任何人都會在這麼無望的時候抓住唯一的希望吧?
所以她順理成章地和葉銘緯再在一起,連盛夏都不由得感歎她對葉銘緯的特殊情感,她想,這種感情無關於愛情,就隻是剛好而已。
為自己找著這樣那樣的借口逃避那種糾纏不清的感情,她不想讓自己再在那種漩渦中掙紮,真的太疼了。
如果從沒得到,也就不會有失去後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