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都覺得是我折騰他?”蘇晚晚覺得自己無比委屈:“他整天整天在外麵鬼混,上次我還看見他摟著個姑娘喝酒呢,我還委屈呢。”
蘇淺淺從來都是這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他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他不隔三差五給他那個哥做做戲看他哥能放心麼?你有什麼可委屈的?上次你就是發個燒,他急得大半夜抱著你去急診,一整晚沒睡陪著你輸液,第二天你醒了吵著要吃城南熱乎乎新出爐的蛋糕,人家二話沒說就開著飛車去了,回來的時候我還看見那蛋糕冒著熱氣呢。”
那次她生病還是冬天的事情,她一不小心就著涼了大半夜發高燒凍得瑟瑟發抖整個人手腳冰冷地貼在葉銘緯身上,葉銘緯忙前忙後給她穿衣服抱她下樓再開車去急診,她睡到一半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又看見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葉銘緯,開口抱怨:“這個點滴好冰啊。”
點滴是涼的,輸進血管裏冰的她整條胳膊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葉銘緯大概也是沒睡醒腦袋有些遲鈍,聽見她這麼說迷迷糊糊二話不說就起身用手捂住了吊在架子上的點滴瓶,她原想著葉銘緯會用手捂她的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去捂輸液袋,頓時笑逐顏開,“傻瓜!”
她那時候想,這世上還有像葉銘緯這麼傻的人麼,而且還傻得那麼可愛。
蘇晚晚這樣想著,笑容就不自覺展現在臉上,蘇淺淺看了頗為欣慰:“你們現在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你別總是三天兩頭地挑銘緯這個那個的。”
“我哪有挑他的不是?”蘇晚晚收斂了些笑意,舀了一勺冰糖燕窩入口甜膩得很,可她卻吃得很高興。
蘇淺淺小口喝著一碗熱熱的參湯,“你昨天是不是又去找邵丞崢了?”
提到邵丞崢蘇晚晚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神色不自然了起來:“我沒有。”
蘇淺淺歎著氣:“還誑我?二哥都跟我說了,你又去找邵丞崢了,銘緯那邊都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你還去找邵丞崢?也難怪他喝得酩酊大醉。”
“姐。”蘇晚晚很少這樣麵無表情,眼睛裏流露出的都是悲傷:“我對邵丞崢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可是並沒有得到我想象中的愛情。”
“晚晚,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得到回報的,尤其是愛情。”
葉銘緯一邊開車一邊看著蘇晚晚悶悶不樂的樣子:“你怎麼了?從上車開始就沒說過話。”
蘇晚晚轉過看著車窗外風景的頭去看葉銘緯,看了半天,擠出一句:“懶得說話。”
“你還能懶成什麼樣?就沒見過比你還懶的女人了!”葉銘緯笑:“哦,不對,起碼有一件你還挺勤快的,就是去美容。”說著葉銘緯騰出一隻手來掐了掐蘇晚晚吹彈可破的臉蛋。
蘇晚晚皺著眉把他的手撥弄開,伸頭就在他脖子上深深種了個草莓。
葉銘緯被她啃得心猿意馬,無奈還開著車,隻能嚷嚷:“你不要命啦,我還開著車呢,萬一一會兒撞上別人怎辦?”
蘇晚晚充耳不聞,繼續自己草莓事業。
可是就在蘇晚晚要吻出第三個草莓的時候,整輛車忽然劇烈震動了一下,像是從後麵被人狠狠撞了,一般來說就葉銘緯這兩瑪莎拉蒂開上路平常的車都會退避三舍保持最安全距離,可偏偏今天就遇上了這麼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