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緯把買回來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晚晚,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酸菜魚了嗎?這是你經常去的那家買得。”
蘇晚晚走到葉銘緯身邊,看著酸菜魚笑:“你今天不用上班啊?又這麼早回來。”
葉銘緯攬著蘇晚晚的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妹妹就在一邊看著,肉麻至極:“我怕你和兒子想我,就提前回來了。”
蘇晚晚被惡心了一番,打了個冷顫去廚房拿盤子。
葉茗茜當即就叫出來:“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
葉銘緯的笑容燦爛:“不能。”
說來也奇怪,蘇晚晚懷孕將近三個月,竟然在這三個月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妊娠反應,隻是稍微嗜睡了一些而已。
這天她在蘇家老宅裏幫著蘇老夫人修剪花枝,自她懷孕以後也不覺得這些枯燥的東西無味而繁瑣了。
“晚晚啊,小心不要剪短了莖脈。”蘇老夫人手裏端了一杯熱茶看著蘇晚晚的背影。
懷孕三個月的她身材依舊,隻是比從前麵色更為紅潤了。
蘇晚晚應了一聲更加小心的修剪著枝葉,蘇老夫人就在這寧靜如水的氣氛中,問:“晚晚,你和銘緯打算什麼時候去領證呢?”
蘇晚晚手中的銀剪刀一歪,不小心多剪了一段枝脈,那株正在茁壯生長的一截蘭花就那樣掉落在花架上,她不動聲色地放下剪刀:“等過一段時間銘緯不忙了吧……”
“那你跟我說說,邵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蘇老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和藹地微笑。
蘇晚晚低頭,擺弄著剛才折斷的那一朵蘭花,慢吞吞道:“奶奶,我不快樂。”
蘇老夫人到了一杯熱茶給她,上好的鐵觀音濃鬱芬芳的茶香氣息竟神奇地撫平她心中那點毛躁。
從小就是這樣,蘇老夫人嘴上什麼都不說,可是心裏都明白,她不插手小輩的事情,隻是提一些自己的建議而通常這些建議都讓他們受益匪淺。
“為什麼不快樂呢?我們家晚晚什麼都有了,為什麼會不快樂?”蘇老夫人問。
蘇晚晚靜聲:“我不想要結婚,也不想生孩子,我的人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在她心裏,她的人生應該是奮鬥在主持第一線,那些名利都與她無關,她應該恣意享受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晚晚,恨,通常不會讓人更快樂,就算是報複成功,也不會讓那些失去的,沒得到的有所改變,人應該一直向前看,而不是糾結那些已過去的曾經。”蘇老夫人的聲音滄桑靜靜陳述著,“我年輕的時候像你一樣心氣很高,也做錯了很多事情計較了許多不應該計較的事,放棄了愛我的人。以為很重要的事情,得到以後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女人的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銘緯不好嗎?”
“奶奶。”蘇晚晚聽了那一番話心中一動,“不是他不好,是我不夠好。”
是她,不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