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激動?”一個嬸子關心的問道。
“沒有沒有,剛才我與阿姐開玩笑哩!”容水笑著圓了場,卻讓容婉紅了臉。
“對了,容水,我聽說容明這是去托人說媒了,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啊?”另外一個嬸子問道。
農村就是這樣,誰家有喜事,誰家有什麼事,都是瞞不過周圍村民的眼睛的,你越是想要瞞住,就越是瞞不住。
“阿娘確實是托人去給阿哥說媒了,而且這喜事應該快來了,到時候一定請大家吃喜糖!”容水笑著說道。
“唉,孩子都長大了,想我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容明還一點點小呢,如今都要娶媳婦了!”一個比李氏看起來年紀稍稍小一些的婦女說道。
“是啊朱嬸子,你家天哥哥成親較早,你雖比我家阿娘小,可是現在也快要當奶奶了不是!”容水記憶裏出現了原主去參加這朱嬸子家兒子的婚禮,那孩子大約才十四五歲的時候便成了親。
“你家阿娘現在不也是,養了你們這幾個孩子,個個都有出息,明年容卿該考了吧!嘖嘖……又是一個頂呱呱的好苗子!”朱嬸子羨慕的說道。
“是啊!隻是不知道結果如何罷了!”坐在一旁的容卿回答道,他確實是有壓力的,這王棟可是最最欣賞他,若是他不成器,豈不是傷了王棟的心。
“卿兒成績優異,平日裏學習也是認真,這縣試府試估摸都是沒問題的,這秀才還是需要努力才行!”坐在一旁,經常不說話的王棟竟張開金口和村民們閑聊了起來,這讓坐在一旁的容婉覺得有些詫異,不免得多看了兩眼。
“先生所言極是,容卿一定努力!”容卿聽了王棟的話,又是覺得打了一管子的雞血,整個人又亢奮了起來。
“二哥若是他日中舉,定不要忘了王先生!”容水在一旁打趣的說道,可是提到“王先生”三個字時,目光確實擱在了容婉的身上。
“這是自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在心裏已經把先生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了!”容卿說道,王棟在一旁聽到後,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酒足飯飽之後,一行人便熱熱鬧鬧的去往山上,準備去走一走,這唯一一條自己雙手修建起來的路,往日山路都是難走的要命,碰上那下雨天,更是滑的不行,容水在計劃這次修路時,原本平滑的路上又用木條在未幹的路上印上了一條條的印跡,說是防滑。
“容水啊,你這可是幫了村子裏的大忙了,以往這山上許多果子和草藥,就是因為山路難走所以沒有辦法采摘,現在這路修好,可就太方便了!”一個村民走在路上樂嗬嗬的說道。
“是啊,話說自從容水病好了以後,可真是像換了個人似的!”一個婦人感歎道,心裏還在嘀咕著這家裏正在感冒的孩子,會不會病好了以後,也來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婉--”容婉因為腳踝還有些吃痛,所以走的慢了一些,正好沿途散散心,看看風景,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容婉整個人都僵住了。
“王先生!”容婉回過頭,像對待自己的教書先生一樣,禮貌的鞠了一個躬,隨後便轉身要走。
“容婉,你為何……”王棟想要問她,為何總是心事重重,為何見他都沒了笑臉,是不是自己那日送她回來,做錯了什麼,明明那日還是好好的,現在卻如此的客套與陌生。
“先生,我先去找二妹了!”容婉點點頭便要往前大步的走著,奈何太過用勁,整個人隻覺得舊傷處傳來抽筋般的疼痛,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多虧有個手上來扶了一把。
“腳還沒有恢複好!那日我托容卿給你帶的草藥你敷了沒有?”王棟沒有將手拿來,隻是用手輕輕托住容婉的胳膊肘。
“敷了,還謝謝先生的關心,勞先生費心了!”任容婉怎麼樣的成熟,怎麼樣的懂事,怎麼樣的會控製自己,聽到王棟說這話,整個人也是被暖化了一般,整顆心都是暖暖的。
“不用謝,那是我特意找了書本,然後親自采的,效果應當不錯才是,不過看你今日這狀態,看來這書上說的也不是全對!”王棟嘴角微微上揚,看癡了一旁的容婉。
“阿婉,那日我,確實有些魯莽了……”王棟想了想,可能容婉之所以有現在這樣的反應,是因為那日自己的舉動。
“先生說的是何事?”王棟這一句話算是說傻了容婉,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是因為那一個擁抱。
“先生,等等我一起啊!”正當王棟準備開口,這容卿又從後麵跟了上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容卿一來,兩人便默契的對之前的事閉口不提。
自從那日從小清水溝旁邊跑了以後,倩碧就再也沒有偶遇過容明,小薇在一旁瘋狂的鼓搗著她去炸雞店,可是這倩碧哪裏好意思,原本一天一次的炸雞,現在都幾天沒吃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