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的想,要是沒有今日大哥從中作梗,山虎大哥豈能受辱冒雨離去?本來容小妹就對上次容明侮辱山虎心裏有氣,近日一直與容明有所距離,再一次的事情一出,怕是在難回到以前的兩小無猜了。

容水還不是一樣懶得理這個大哥的倔脾氣,念著明日也還要與黃知周旋,也早早回房去休息了。

留下容明在原地,始終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容水晨起請來了幾個人抬著銀兩箱子銀票就往黃知府邸趕去,雖然錢已經按照他的要求籌足,但容水心裏還是沒有把握。

畢竟黃知那日對她的態度還是曆曆在目,若是反悔除了據理力爭還能怎麼辦呢?

不過好在這一次黃知沒有再把她拒之門外,一見著是上門談合作,便大方邀請上來。

容水坐在會客廳裏麵,一會便有人來端茶送水。

便逮著來人問道:“這位小哥,黃大人還需多久到來?”

那仆人倒是客客氣氣的,說著:“姑娘但請等著,老爺公務繁忙不多時便會前來會麵。”

既然這樣說了,容水也隻有耐心等著,等到一杯茶換上二杯茶還沒見到黃知來人,容水有些坐不住了,同時也知道又是些什麼黃知給的下馬威了。

一想容水倒是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管他什麼官威,還沒開始談判前自己就要保證做到心平氣和,急急燥燥的能談成什麼事?

於是在做到安之素然的喝了幾杯茶後,黃知才姍姍來遲,盤雲祥紋官袍整整齊齊的加身,臉色談不上好壞。

坐下便直奔主題,說著:“容水,今日這麼早過來,銀子倒是準備好了嗎?哼……”

最後一聲笑哼聲,那中不屑輕諷不以言表。

容水卻一律忽略,隻道是原來這黃知是不相信自己已經湊足了銀子了,所以還能勉強維持表麵上的禮貌客套。

於是也不急著證明什麼,隻是腦筋一轉問道:“黃大人,小女承辦礦山和建立鐵礦爐作坊的銀錢如果已經湊齊了,那麼我要向黃大人確定是否真的會履行承諾將成城郊礦山承包與我?”

黃知一聽容水口裏說的如果,頓時沒有耐心,搞啦了半天她不過是沒找夠錢過來探探他的口風而已!他還道這個刁女如何有本事,真的在數日內不依靠錢莊找出這麼大一筆銀子,現在一看也不過是爾爾。

不過這不出意料的結果還是讓黃知感到很滿意,容水這下該知道個天高地厚了?

於是既然有心周旋,便肯定的回答道:“容水,本官說過的話還能騙你一個小女子?隻要你拿出錢款,畢竟我倆之前也有過口頭約定,自然依照承諾兌現。”

容水卻是不敢苟同黃知這話,這會子冠冕堂堂的義正言辭,可是數日前的黃知還因為與她有私怨,還親口否認與她的口頭約定,所以話裏可信度高不高就是智者見智了。

於是堵道:“黃大人忘了說過的話,小女又沒有忘,自然是要問好,不然黃大人將來又說口頭說說而已那裏做的算,那小女該去哪裏哭訴啊?”

黃知憋氣道:“你……容水你放肆。”

這丫頭即便是死到臨頭還是這幅伶牙俐齒的可恨模樣!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便成全她就是了。

又說道:“那你要怎麼樣?”

怒火中的黃知熟不知此時已經被容水牽著鼻子走了。

容水順勢說:“別怪小女無禮,黃大人是言而無信在先,所以小女怕要是拿出了錢又被黃大人來個不承認,所以還是白紙黑字立上證據吧!”

會這麼說容水也是對上一次被黃知擺了一道弄的心有餘悸,明白了在這個官宦專政的世界裏,手裏要有一些真憑實據才好辦事說話。

也是怪她之前太過相信與黃知和劉氏的微薄情分,這麼經不住一絲考驗。

黃知不知容水話中深意,居然還要什麼字條依據?不是沒有籌到錢嗎?何必多此一舉?

說道:“你的銀子到底籌齊了沒有?今日就是期限了,若是沒有早些說來,我好通知其他人,莫要浪費時間。”

容水頗有心眼,絕口不提已經籌夠銀子的事情,因為怕黃知知道了橫生枝節更不願立下字據與她。

便回道:“今日之期便是今日之內,容水有沒有籌夠錢,在日落之前黃大人便能夠知曉,也可以決定將不將礦山承包給我,現在隻需要給小女立下憑據就是。”

說完容水靜候黃知的回答,見他沉默思量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