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也是心裏念著的那容丫頭在作祟吧!居正想著想著就氣惱不已,早知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要君離認識那個禍害人的丫頭。
段祥瑞看著居正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不由得問道:“居先生是有什麼高見?”
居正被段祥瑞叫回神,心裏還是有氣,自古就說紅顏禍水,從前他沒有設防,如今叫禍水漸漸禍害君離的複仇大計,不思進取,整日隻能沉迷於兒女私情之中。
一定要趁現在為時不晚,徹底扼殺了容水這麼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的禍害,照著現在的情景看來,兩人肯定未表明心意,這個時候也是最好下手,揮劍斬斷情絲。
居正說道:“不能再讓君離少爺繼續與容水整日黏在一起了,若兩人真是鬧了什麼別扭,此時也正是最好下手的時候,讓他們兩兩相忘最好。”
段祥瑞吃了一驚,居先生的意思是要強行分離兩人?雖然他一直腦袋木訥,一心隻管著保護君離身體安全,對於他自己的情感一直較為遲鈍,但一聯想到顧長安撕毀信件的時候似乎也有君離與容水已經萌生了正當感情的意思,便有些明白了。
容水那個姑娘他私下裏也算是喜歡的,所以下意識的想要為兩人辯解,消除居正的誤會或者考量。
於是說道:“居先生……我……我認為君離少爺和容水小姐兩人或許沒有所謂的兒女私情,要知道他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君離少爺又沒有其他的玩伴感情是比他人要好一些,再說了……君離少爺勤學苦練技藝,不曾去人間見識過其他女子,或有近距離接觸,是以他與容水姑娘兩人有些時候沒有顧及男女有別這回事,是不是這樣才導致你誤會了他們。”
是不是誤會,居正即便是不了解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君離提到容水時眼裏閃爍的光,不是至喜至愛之人是不會有的,兩人每每一起的和諧畫麵,若有似無的情愫發酵,怕是也隻有段祥瑞是為了敷衍隱瞞自己才會說出這樣的謊話吧。
不過他不在意他的有意欺瞞,而是經由他的話想起了一件事情。
君離為什麼會對容水那丫頭產生男女之情,想必如同段祥瑞所說時因為君離從小放在山裏教養很少下山,幾乎是如同與世隔絕一般,見不著女人不說,就連玩伴也是見不著一個的,所以情理之中便會對一直來陪伴的容水產生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情。
這本也是能理解的,居正這一分析,更加覺得是對的,若是隻因為身邊從小的女人隻有容水一個,那麼對她又感情真是不出乎意料之外的,若想斬斷他們的感情,能夠讓他多見一些絕色應該是不會在癡癡戀上那個容水。
容水相貌雖能稱得上是清婉動人,但真要說男人鍾愛的天仙國色也是擔當不起的,居正是在皇宮裏出入過的人,見識過各色美人如亂花一般,所以至於他如今心如止水不為女人而情動。
越想心裏越是湧現出來一個計劃,一個讓他信心十足從君離心裏鏟除容水的計劃。
居正這想了大半天,段祥瑞的心裏也是忐忑無比的。
良久聽到他說:“小段明日要你下山去辦一件事情!去城裏哪一個妓館裏找一個姿色身段均是上乘的清倌帶上山裏來!”
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讓段祥瑞大為不解,說道:“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啊?平白無故的去妓館那等汙穢之地尋清倌做何事?”
居正不耐煩道:“現你翅膀也是硬了不成,叫你做點事情拖拖拉拉的還問為什麼,看來你隻是聽君離吩咐了?”
段祥瑞立刻應下:“居先生說笑了,小段不敢,那我明日一早便去辦此事?!”
居正點頭:“盡早去,務必找一個才進去沒有接過客的姑娘,這件事還需要緊記不許被君離和顧長安發現了。”
段祥瑞即便現在滿腹疑惑,也隻能應下了事了。
見著居正吩咐完已經離去,才在原地抱怨著,難不成居先生是自己想……不!以他那剛正的性格應該是不至於的,那麼便是他對君離少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打算了?
搖了搖頭,想必居正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和道理吧,自己不要多問,隻管做事就是了。
於是翌日,天色一亮,段祥瑞就啟程下山去了。